西晋的存在,在历史上之上昙花一现,而他们后人甚至老百姓的,是无穷无尽的痛苦,西晋不仅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吃不起饭为什么不吃肉的皇帝,还发布了历史上最荒唐的诏令。
晋武帝泰始九年(公元273年)七月,司马炎下达诏书,在公卿以下人家的未婚女子中选美,补充六宫。其选美标准大致有四条:出身显贵,容貌美,个头高,肤色白,所谓“美而长白”。综合《晋书》、《资治通鉴》所记载,这份皇帝布告臣民的文书中,还附加了两条荒唐禁令:其一,有蔽匿者以不敬论;其二,采择未毕,权禁断天下嫁娶。
司马炎为掠取美女,竟然诏令,凡是有隐蔽藏匿合乎选美条件女子者,一律以大不敬罪论处;在此次选美未结束之前,暂时禁止天下嫁娶。皇帝下诏“禁天下嫁娶”,这在中国历史上是仅有的一例。
此诏布告后,朝野名门显贵和士族大家,人心惶惶,那些已有婚约或择定吉日待嫁的女子,更是不知所措。史载“名家盛族子女,多败衣瘁貌,以避之。”
有意思的是,担任这次选美评委会主任的是司马炎宠爱的杨皇后。这杨皇后自己给自己挑选“情敌”,自然是留有一手。她只挑选皮肤洁白、身材修长的,却淘汰那些容貌美丽端庄的美女。司马炎喜欢卞藩的女儿,想把她留下。杨皇后则说:“卞氏是三代为皇后的家族,不能屈尊以就后宫的卑微地位。”弄得司马炎十分恼怒,干脆自己亲自挑选,凡是相中的女子,就用深红色的纱巾系在臂上做记号。选美结束后,公卿之家的女子封为三夫人、九嫔;俸禄二千石的官员以及将校之女,补充良人以下的位置。
司马炎大概是觉得宫中美女数目还不够,第二年再度下诏选美,把选美范围扩大到下级文武官员及清白人家未婚女子,共采集到五千人入宫进行筛选。当时被选中者母女抱头痛哭,哭声响彻宫中,声音一直传至宫外。
经过两次大规模选美,司马炎的后宫美女多达五千余人。晋灭东吴后,司马炎于太康二年下诏,把原孙皓后宫的五千美女召入自己宫中,使后宫妃嫔达到一万人。司马炎把主要精力放在游乐、宴饮上,后宫妃嫔人数太多,如何选择幸御便成为一大难题。司马炎就挖空心思地想出一个“羊车所止”法,经常坐着羊拉车,听凭羊走到哪里,就在哪里宴饮、入寝。于是,宫女们都争先恐后地用竹叶插在门上,用盐水洒地,如此诱使羊把车子拉到自己门前。
除此外,玩女人不够还要斗富。西晋的皇族和贵族都有优裕的经济基础,政治的安定与统一更帮助他们累积了大量的财富,于是纵情享受,过着豪华奢侈的生活。司马炎领先作了荒淫奢纵的表率,以致小人当权,奢侈浪费,风气日渐败坏。公卿贵游也跟着竞富争豪,大臣何曾每天吃饭用一万钱,还“无处下箸”,这对于当时的普通百姓来说,是不敢想象的,他的儿子何劭要吃四方珍馐,一天光吃饭的钱就是二万钱。王恺是武帝的母舅,曾与当时首富石崇比赛炫耀财富,争夸豪丽。这些攀比和斗富的钱财都是来自民间,他们的奢侈浪费的每一分,都是靠压榨百姓的一分一毫而得来的。为维持这种奢靡腐化的生活,必然加紧聚敛,因此贪污纳贿,百姓更加受苦。
客观地说,司马炎在接受魏帝禅让而创立晋国之初,还算是克勤克俭,曾诏令勤俭节约,减少郡国供给皇宫的征调,禁止主管音乐的部门演出奢侈华丽的散乐、杂技等伎艺,以及雕刻彩饰这类出游、田猎的器具。在为文帝及太后服丧期间,均坚持三年不设御膳,吃素节欲尽孝道。但伴随国家政局初定,尤其是灭吴后全国一统,出现太康年间“天下无事,赋税平均,人咸安其业而乐其事”的局面,司马炎便开始倦怠国政,纵情淫乐,朝中政事则由皇后的父亲杨骏及弟弟杨珧、杨济处理。“三杨”当政,权倾朝野。司马炎的旧臣,被相继疏远、贬退。
而司马炎自作聪明的分封制,更是提前葬送了曹操呕心沥血一生拼搏下来的疆土,司马家族由于近亲结婚的关系,后代大多智力低下,这就为藩王的造反提供更好的土壤。果不其然,元康元年(291年)八王之乱正式拉开序幕。而八王之乱后的西晋元气大伤,内迁的诸民族乘机举兵,造成五胡乱华的局面,大量百姓与世族开始南渡。西晋是魏晋南北朝长期分裂时期中的短暂统一,所谓“昙花一现”。公元317年司马睿在建康称帝,改元建武,史称东晋。
所谓创业难守业更难。司马炎的荒淫无度,致使他开创的西晋王朝,从他闭上眼睛的那刻起便露出败亡的迹象。因为后期晋武帝司马炎怠惰政事
,奢侈腐化,“太康之治”就如同昙花一现,在历史的长河中很快就凋谢,只留下一袭暗香教人细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