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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恩来因何事曾令两部长当众罚站?

共和国的部长们“最怕”谁?不是主席毛泽东,也不是敦厚的朱老总,而是国务院总理周恩来。

周恩来身居高位,平时温文尔雅,和蔼可亲,其实,也绝不缺少严厉的一面。

据周恩来的秘书赵炜回忆:

“上至党和国家领导人,下到我们这些普通工作人员,没有谁不曾感受到这种严厉。从某种意义上讲,国务院副总理及各部委办的负责人,都有些‘怕’总理,同其他领袖人物相比较,甚至是‘最怕周总理’。”

他们为什么“怕”周恩来呢?

因为周恩来对工作极端地严格、认真、负责,并且还记忆力太惊人,部长们拿着材料念,都不如他脑子记得准确,一旦念错,就会被他指出来,并且曾多次随口当面纠正部长们汇报的各种统计数字。对此,周恩来对部长们要求很严厉,甚至当众给部长下不来台,把材料摔还他们,严厉训斥:“这就是你们弄的文件?数字都抄错了!”“这句话就不通嘛!”“这件事就没说清楚么!”“你看一看,这文件搞的是什么嘛,难道还要我来给你们当秘书吗?”文件尚且如此,当面汇报就更难了。

有的部长就怕周恩来问数字,问细节,想出一个办法,在汇报时带上有关司局长还有处长,准备了又准备,可是没等汇报,周恩来就沉下了脸:

“这是做什么?搞祖孙三代同堂?胡闹台!”

一次,一个部长带个助手坐身后,准备随时应付周恩来的提问。周恩来见他带了人,严肃批评他:“汇报工作还要问二排议员,这是不允许的!”

摔文件之外,周恩来还当众罚站过两位部长。

那是一次周恩来主持国务院会议,到会的有百十号人,来自几十个部委。

轮到一位部长汇报工作时,他照着材料念。因为材料不是他写的,有些紧张,时常出现念不成句子的情况,这让周恩来很不高兴。尤其是当他念错一个指标数字时,周恩来眉头一皱,没好气地说:“不对!看清了再念。”

部长脸红了,眯着眼又看着念了一遍,哪知还是念错了。

“不对!”周恩来不满之情溢于形色,点了这位部长的名:“x部长,站起来念!”

这位部长站了起来。然后,周恩来随口说出了数字。

会场惊起一阵波澜,响起哗哗的翻纸声,果真没错。

“对对,是这个数。”站着汇报的部长不安地解释,“这里印得不清……”

突然,他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的目光碰上周恩来严厉的目光。

这位部长被罚了站。接着是某部一位副部长来汇报。

这位副部长是第一次参加这种汇报会,没张口就先擦汗,紧张得直哆嗦。

汇报时,他小心翼翼,念过两页后,没出什么错,于是“投入”进去了,声音放开,越念越顺,而且没被周恩来叫停纠正。他汇报完,擦擦汗,自我感觉良好没,抬起了头。

周恩来开始提问。一提问,稍有松弛的他立即又变得紧张起来,马上起立,忙前忙后,一边翻材料,一边回答总理的提问。虽然之后,他都答出来了,但周恩来还是不高兴,把手摆了一下,算是不用罚站,然后针对他说:“对于自己主管的工作,离了材料就说不清,这是不允许的!”

接着,他又转向被罚站的那位部长:“x部长,这些文件送国务院时都是盖过章的,说明经你们审阅过,为什么还要念错?”

部长解释:“这项工作是x副部长主持,是办公室主任签的字。”

“那么,这里的问题到底是制度不健全,还是责任心不强,官僚主义?”

部长无言以对。

“有制度问题。”周恩来放缓了声音,“有些文件质量很差,可也盖了章送到我这里。我批了退回去重写。现在我宣布一项明确规定:凡是向党中央、国务院送文件,不能只以盖章为准,要有部负责人、各委办直属局负责人签字才能送。这样,以后我在文件上发现问题,部长签字我找你部长,副部长签字我找你副部长。你签了字。问你情况答不上来,那就是官僚主义胡闹台,就必须作检讨……”

事后,叶季壮、韩念龙、南汉辰等几位老部长甚为感叹:“唉呀,总理不得了,记性那么好!记天下大事不说,一个个部委办、部长主任都不记得不知道的事,他就能都知道,都记得……”

周恩来的秘书赵炜后来也由衷感叹:“有这样一位总理,哪个部长不害怕?哪个部长还敢不动脑筋,还敢搞官僚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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