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惟几(あなみ これちか1887.2.21(明治20)~ 1945.8.15(昭和20))日本陆军大将。属于陆军中比较笨的那一类人,考了4次才考上陆大。做为11军司令指挥了两次长沙作战,一胜一败。铃木贯太郎内阁陆军大臣,因拒绝接受投降而自杀。
学习
1900年毕业于广岛陆军幼年军校,1905年毕业于陆士18期,阿南口齿不太伶俐。他和山下奉文,甘粕重太郎,安藤三郎这几个人全同期的,同在第一联队,四个人一起考陆大,结果笔试通过了但是口试全部落榜。第二年再来,也就上了山下奉文一个,第三年三个人再去,但是阿南还是被涮了下来。一般陆大只能考三次,但联队长喜欢阿南,又让阿南考了第四次。那年的口试官是第一联队出来的,有什么猫腻不知道,反正阿南第四次考上了陆大30期,毕业名次是60人中的第18位。阿南有什么好处呢?长得挺精神,特别是阿南不象一般的日本人那么上身修长,阿南身材高,而且腿长。但在幼年学校的时候阿南个子最矮,为了跟上大家的步子,阿南走路的步子特别大,这样就使得阿南以后一直走路特别好看,于是1929年起就弄到天皇跟前去当了伺从武官。
从军
当时的侍从武官长是世界海军史上头一号鱼雷战大师铃木贯太郎大将,阿南知道自己不聪明,就一直跟着铃木这个老前辈在混,阿南也知道自己一直都不是什么领导人的材料,所以也不参加任何一个派系。二·二六事件的时候,当时东京陆军幼年学校长的阿南,给全校学生的训话严厉地批评叛乱将校,军人不应该参与政治。想要呼喊政治的改革的人,首先应该脱去军服,然后再申明他们的主张。 事件以后的肃军运动使得阿南反而以无派系的优点而得以出任陆军省兵务局长,人事局长这些要职。但后来因为反对昭和天皇的弟弟,当时仅仅是大佐的秩父宫雍仁亲王取代年迈的闲院宫载仁亲王主持参谋总部工作,而触怒了当时的陆相板垣征四郎,从而被惩罚外放到山西去当了第109师团长。守备同蒲铁路北段,51岁才走上战场的阿南,急于表现自己,集中5个大队急袭包围了山西军的4个师,连续的攻击几乎打垮了对方。据说阿南回师的时候,对2000个俘虏也极为宽大,像对待朋友那样供应甜食和烟酒,对战死者也树碑埋葬加以祭奠。 1939年10月板垣去职以后成为畑俊六的陆军次官,1941年4月和新任陆军大臣东条英机不合,加上园部和一郎在上高会战瞎指挥大败,因此接任驻武汉的第11军司令。在第二次长沙会战中用集中兵力各个击破的战术大败中国第九战区司令薛岳,但在同年12月进行的第三次长沙会战中因轻敌冒进,2个师团在长沙城下被合围,经过苦战才逃脱。1942年7月转任在东北关东军的第2方面军司令。1943年5月晋大将,和方面军司令部一起调到新几内亚战场对抗美澳联军的反攻作战。1944年12月任航空总监兼航空本部长。
轶事
1945年4月任铃木贯太郎海军大将组阁,铃木的条件就是指定他为新内阁的陆军大臣,他力主实施本土决战,反对接受《波茨坦公告》,反对向盟军无条件投降。在天皇下令投降后,他虽心有不甘,但出于对天皇的忠诚,也反对军事叛乱。最后一次内阁会议结束后,首相办公室里就剩下了铃木贯太郎和迫水久常。
这时有人敲门,进来的全身戎装的陆军大臣阿南惟几大将,只见他左手扶军刀,右手托着一个精致的木盒,走到铃木面前弯腰鞠躬以后说:“听说阁下喜欢雪茄,这是本官从荷属东印度带回来的一点雪茄,不成敬意”。可能是因为耳聋,铃木有点答非所问:“这段时候你受累了,放心,陛下不会有事的”。阿南没有觉得铃木的话说的古怪:“谢谢,我没有不放心,因为有阁下在”。说完向铃木贯太郎深深地一鞠躬,转过身来,用他那有名的潇洒的大步向外走出了首相办公室,马靴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着。
迫水久常指着雪茄烟盒问铃木:“阁下,阿南阁下这是……?”“他是来请长假来了”,铃木喃喃地说。一般来说“你受累了”是一句客气话,但是铃木贯一郎刚刚说的是真心话,阿南在根本上是个坚决的抵抗派,但是他没有辞职,只要他辞职,铃木内阁就必然倒台,这时候再指望陆军出大臣是不现实的,终战工作也就无从谈起,但是阿南听从了东乡茂德外相的意见,只是表达意见,并没有采取倒阁的具体行动,所以铃木贯一郎感谢他。
自杀
阿南惟几是主张“本土决战”的狂热的中坚分子。但他又是死心塌地效忠天皇的大臣。1945年8月14日,当天皇在皇宫防空洞中召开最后一次御前会议,决定投降之后,阿南惟几感到大势已去,“本土决战”成为泡影。散会后,他回到三宅坂官邸,便决定自杀。
阿南惟几赶走了身边的侍从,将房间的隔门拉好,然后抽出军刀在灯下仔细地擦拭。当他已觉得军刀已纤尘不染后,便将其放在桌旁,摊开纸砚,撰写遗言。
15日凌晨1 时30分左右,阿南惟几的内弟、陆军省军务局的科员竹下正彦中佐来官邸拜访时,这位陆军大臣正在灯下默默垂泪。
阿南惟几见内弟来了,毫不掩饰地向他说明了自杀的决心,并令侍从摆上酒菜,与内弟把盏对饮,一面絮絮自语,回顾自己数十年戎马生涯,倾诉自杀前的心境。竹下对姐夫决心自杀一举未加劝阻。
拂晓时分,阿南惟几叫竹下守在庭院门口,不准任何人入内。他特意换上他在任侍从武官时期,天皇赐给他的衬衣,来到卧室外的走廊上,把遗言和在前一年阵亡的儿子的遗像摆好,然后面对皇宫方向,一手持军刀,一手持匕首,准备自杀。
阿南对晨光熹微的天空凝望了片刻,静听了一会宅邸内值勤卫兵巡逻的脚步声,然后将军刀刺入左肋骨下面的腹肌,把刀遽然向右转,割破胃脏,然后向上猛切。他完成了痛苦的剖腹自杀的规定程式之后,见自己仍然活着,便抬起右手,把匕首放在脖子的右侧,颤抖着寻找颈动脉的部位。
这时,竹下来到院内,见状抢上前去,跪在他身边,说:“我能荣幸地帮你的忙吗?”
阿南摇摇头,把匕首刺入颈部。颈部的血管被割破,但没有伤及动脉。他跪在地上左右摇晃,差不多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后来他昏过去,扑倒在地,失去了知觉,伤口还在流血,躯体仍在抽搐。
他的内弟一直守候在院内,等他咽气。
早晨7时半左右,一位前来拜访阿南的军官找来了一名军医, 给阿南打了一针,才使他得以平静地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