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立军功而喝下儿子肉煮的羹汤的魏国名将乐羊。而在跟乐羊一起去攻打中山国的部队中,有一名副将大伙可能觉得很眼熟,他就是上过小学课本的西门豹。
对于中国的吃瓜群众来说,西门家族有两个家喻户晓的人物,这位西门豹就是其中之一。至于另外一个叫做什么西门大官人的,虽然名气不小,粉丝众多,但却只是一个文学人物,不值一提。
西门豹的一生功绩离不开一个叫邺的地方,被小学生们津津乐道的西门豹杀女巫救民女的故事就发生在这里。
话说明君出贤臣,老福在前面介绍过的吴起,乐羊等人都出生在魏文侯时代,而这位西门豹也是其中之一,当然,相比起前两者,西门豹的官职可能会低一些,他只是一个县城的一县之长,不过我们知道,是金子不管放在哪里总会闪亮发光的。
邺虽然只是一个县城,却成就了持续西门豹两千多年的美名。
魏文侯时期,(司马迁没有告诉我们到底是哪一年)他派西门豹到邺去任职,西门豹到邺的时候却发现这里的情况不大好,本来邺在魏国算是比较大的县城的,但在西门豹的眼前,他看到的是一幅荒凉破败的景象,人烟稀少,人民生活十分困难。
于是西门豹找到了一位老大爷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大爷告诉他说:“这些都是河伯娶媳妇造成的。”
通过与老大爷的聊天,西门豹知道了在邺县的三老、廷掾(三老并不是真正的官职,他介于半民半官之间,都是本地土生土长的,有钱有势的人物;而廷掾应该算是县令下面的副手)每年都要组织一次给河伯娶媳妇的活动,在活动之前,他们则以此为名义,向老百姓征收赋税搜刮钱财。平常是每年征收几百万的钱,可他们实际花出去的只有二三十万,其余的钱都被这些人贪污了。
搜刮民财是一个罪行,更可恶的是他们还联合女巫来害命,这些人所组织的为河伯娶妻,就是每年要到老百姓家里去挑选一名美女,然后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送到河里去给河伯当媳妇。其实就是把这些女孩儿沉到河里去。按司马迁的介绍是让这个美女坐在一个枕席上,然后让它漂到河中间去,慢慢的枕席进水了,坐在它上面的美女也就沉入河底了。
多么残忍的行为呀!
因此,那些家里有漂亮女孩的人家,都担心被河伯娶去当媳妇,大多带着自己的女儿远远地逃跑了。也因为这些原因,邺城的人越来越少,老百姓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
了解了这些以后,西门豹就去上任了,他同时通知这邺县的三老和廷掾,说今年河伯娶媳妇的时候,他要参加。
领导想亲自参加这种“民俗”活动,邺县的三老和廷掾也挺高兴的。
到了为河伯娶媳妇的这天,西门豹果然出现了,他提出要见一见新娘,人们便把新娘扶出来给西门豹子看,西门豹一看,新娘满脸都是泪水。便回过头来对女巫说:“不行,这个姑娘不漂亮,河伯不会满意的。麻烦你去跟河伯说一下,让他先等几天,我亲自为他另外选一个漂亮的。”说完,西门豹叫卫士抱起巫婆,把她扔进了漳河之中,女巫挣扎几下就沉入河中死了。
过了一会儿,西门豹说:“女巫怎么没有回来?叫她弟子去催催她!”又把她的一个弟子抛到河中。又过了一会,西门豹又说:“这个弟子去了这么久也没有回来?再派一个去催催她们!”又把一个弟子扔到河中。这样,西门豹一共扔了三个弟子。
这边西门豹还装着恭恭敬敬的样子,站在河边等着。结果自然是这些人全部被淹死了。于是西门豹又说,“河伯不见女人,让三老替我去把情况说清楚吧。”又把三老抛到河中。
此时,那些看热闹的人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了,特别是廷掾和长老之类,曾经分过黑钱的人为了活命,都跪在地上一直叩头,西门豹总算饶了他们。从此邺县的官吏和老百姓谁都不敢再提为河伯娶媳妇的事了。
此后西门豹又发动老百姓在邺县开挖了十二条渠道,把黄河的水引来灌溉农田,几年之后,邺县老百姓的生活渐渐富裕了。
可是老百姓富裕,魏国的国王并不知道,他还听别人说西门豹在邺县乱搞。说邺县官仓无存粮,钱库无金银,部队更是没有装备。于是魏文侯就亲自到邺县去视察。魏文侯到邺县一看,果然真是这样,于是魏文侯就要治西门豹的罪。西门豹说:“大王你等等,邺县的粮食、金钱和武器都藏在老百姓家里,只要我把这城楼上的鼓一敲,他们就全部把这些东西送来!”
说完西门豹上了城楼,第一阵鼓声之后,邺县百姓披盔带甲,手执兵器,迅速集合到楼下;第二阵鼓声之后,另一批百姓用车装着粮草集合到楼下。
魏文侯知道了西门豹是个好官,非常高兴,让西门豹停止演习,可西门豹不同意,他说:“民可信不可欺。好不容易与他们建立了信约,今天既然把他们集合起来了,就不能随意解散,不然以后就不好再集合了”。于是西门豹子建议让这些老百姓去攻打燕国。魏文侯同意,最终西门豹发兵攻燕,打下好几座城,为魏国收回了许多以前被燕国占领的失地。这也许是战国时期最牛的一场演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