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钟琪(1686年—1754年),字东美,号容斋,四川成都人,原籍凉州庄浪。清代康熙、雍正、乾隆时期名将,累官拜陕甘总督,封三等威信公,屡平边地叛变,著作《姜园集》、《蛩吟集》等。
岳钟琪担任总督期间,在陕甘两省推行摊丁入地,又对四川乌蒙等土司实行改土归流。
曾静向他进言反清,而岳上奏于雍正帝,引发了吕留良案,但雍正已对他起疑,后下狱险死。乾隆时复用,平大小金川之役有功,乾隆帝赞为“三朝武臣巨擘”。
乾隆十五年(1750年),西藏珠尔默特那木札勒叛乱,时年64岁的岳钟琪奉命出兵康定,会同总督策楞,结果成功讨平叛乱。乾隆十九年(1754年),岳钟琪抱重病出征镇压陈琨时,病卒四川资州,时年六十八岁,乾隆帝赐谥“襄勤”。
岳钟琪生平简介
名将世家
岳钟琪是岳飞的第21世嫡孙、岳飞三子岳霖系后裔,出生于武将世家,其父岳升龙为康熙时代的议政大臣、四川提督,当年随康熙皇帝西征噶尔丹,颇有建功,康熙帝曾赐予匾联“太平时节本无战,上将功勋在止戈”。岳钟琪颇受父亲教益。自幼熟读经史、博览群书。
年少时,岳钟琪和同伴的游戏,常常是用石头布阵打仗,其他少年都斗他,有违背规则的就会受到惩罚,都畏惧他的厉害。读书之余,常常和军士们说剑论兵,所出奇招,连大人们也很佩服。
从军征战
康熙三十五年( 1696年),岳升龙跟随康熙帝征伐噶尔丹,康熙三十五年(
1696年),岳升龙跟随康熙帝征伐噶尔丹,立了大功,被提拔为四川提督。岳钟琪便随父来到四川。
康熙四十一年(1702年),岳钟琪年及弱冠,遵照父命,迎娶宋秀之女为妻。
康熙四十八年(1709年),岳钟琪做了等候递补的同知。
康熙四十九年(1710年),岳升龙因为母亲年过九旬,向康熙帝提出入籍四川。获准后,岳升龙四处派人寻找环境最佳的地方,其中当然不乏风水先生。几经周折,最后他们选定了金堂县栖贤山下的松秀山。岳钟琪也随之入了川籍,来到松秀山下,于是金堂留下了他生活的足迹。
康熙五十年(1711年),由于边地战事频仍,准噶尔汗国屡屡骚扰边民,为了平息叛乱,加之自己自幼喜爱军事。岳钟琪毅然请求由文职改作武职,作了四川松潘镇中军游击,从此踏上戎马生涯的征程。
奇兵入藏
康熙五十六年(1717年),准噶尔汗国大汗吉策妄阿喇布坦与沙俄勾结,欲吞并青藏。遣其侄子策零敦多卜率兵六千侵入西藏。进占了拉萨,围攻布达拉宫,杀害了拉藏汗及两个儿子,达赖、班禅等被拘禁,西藏遂为准噶尔汗国占领。时隔不久,靠近西南内地的里塘、巴塘、乍丫、察木多、嚓哇等地的藏族首领达哇蓝占巴、达瓦喇札木巴、塞卜腾阿住第巴及一些喇嘛也乘机反清,称霸一方。西藏情况危急。
康熙帝急忙派爱子十四阿哥胤禵为抚远大将军,赶赴青海视师督战。32的岳钟琪被提拔为四川永宁协副将。身为副将的岳钟琪驻打箭炉(今四川康定)。在都统法喇的指挥下,率六百精兵作为先遣部队向里塘、巴塘进发。抵达里塘后,在招抚遭到拒绝的情况下,用计擒杀叛军首领达瓦喇札木巴、塞卜腾阿住第巴、达哇蓝占巴等,击溃叛军三千。巴塘叛军头目喀木布第巴闻官兵势如破竹,遂降服献户。接着,乍丫、察木多(今昌都),嚓哇等地的堪布(寺庙主持)、喋巴(营官)、土司(头人)纷纷顺命归降。抚定里塘、巴后,岳钟琪率六千清兵抵达察木多,活捉了在逃的蒙古喇藏汗等几名叛军首领。得知策零敦多卜使当地武装控制了寨桑饶巴三巴桥。饶巴三巴桥地处川藏必经之所,是进藏的第一险要之地,如果叛军断桥,清军则难以逾越。岳钟琪孤军深入,无法与大军取得联系。在这军情紧急,一刻也不能耽误的情况下,岳钟琪果断决定突袭寨桑饶巴,夺取三巴桥。他挑选军中会讲藏语的三十人,着藏服,骑快马,星夜飞驰洛笼宗,先与当地藏族土司三图鼎密秘取得联系,以迅雷之势活捉准噶尔使者金巴等五人,诛杀随从六人。再风驰电挚奔袭饶巴,一举击溃守桥藏军,占领了三巴桥。沿途随叛各藏部落首领惊闻官兵似神兵天降,六个部落数万户尽皆降顺。
拉萨平叛
突袭饶巴成功,岳钟琪再设巧计捉拿了被称着“万人敌”的叛军猛将黑喇嘛,攻下拉萨门户喇哩,在这里安营扎寨,等候大军主力。可是等到大军到来,正是乘胜进攻的大好时机的关键时刻,却接到了胤禵从青海传来的命令——“屯兵,勿妄动!”眼看坐失良机,岳钟琪甚为焦急,积极向噶尔弼进言,希望速战速决。有胤禵“勿妄动”的命令,虽然岳钟琪言之凿凿,噶尔弼也不敢“妄动”。
于是岳钟琪再献一计说:“西藏军中有位叫公布的将领,打仗勇敢,为人刚直,其部队是藏军一支劲旅。将其招抚,即断策零敦多卜一臂,又为我所用,可造成以藏攻藏的态势,我军进藏就稳操胜券了。”噶尔弼觉得此计可行,便派人去往公布处招抚调兵。不到十天,公布果然亲率部属二千来降。岳钟琪见此计已成,又向噶尔弼献计:“公布是一员骁将,一招就降,可见跟随策零敦多卜的只是少数人,而更多的藏部还是向着朝廷的。即然如此,何不乘热打铁,发兵拉萨。如果昼夜兼程,估计十日之内可以到达拉萨。倘若忧豫不绝,再拖延下去,我军粮草耗尽,怕生变故啊。”噶尔弼觉得他的分析很有道理,便下令三军火速进兵拉萨,仍命岳钟琪为先锋。岳钟琪率部马不停蹄,日夜兼程,于八月十九日抵达噶尔濯木鲁。强渡过河,攻下敌堡,歼灭准噶尔军,直逼拉萨山城。藏王达克咱闻清军来救,喜不自胜,亲自率地方政教官员出布达拉宫,在拉萨郊外迎接大军入城。在拉萨兵民的援引下,岳钟琪再派兵扼守拉萨各要冲,并在城内展开搜捕,活捉了策零敦多卜在拉萨的内应喇嘛四百余名,降服协助准噶尔军的藏兵七千余众。至此,拉萨叛乱平定,准噶尔策妄阿喇布坦的阴谋破产。
在平定准噶尔策妄阿喇布坦的的叛乱中,岳钟琪出奇兵,献计策,剿抚并用,以番攻番,崭露出了他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军事才能,深得噶尔弼的赞赏。康熙六十年(1721年)春,征藏大军凯旋,岳钟琪以无可争议的功绩晋迁左都督;五月,升任四川提督;得赏孔雀花翎。
速战速决
康熙六十年(1721年)十月,靠近四川、甘肃的青海辖境索罗木发生郭罗克上中下三部落反清叛乱,岳钟琪奉旨率师征讨,督瓦斯、杂谷等地土司所辖土兵,从松藩发兵征讨。由于郭罗克一带多山地深涧,不便马乘奔驰,
岳钟琪命改马骑为步行,先攻打下郭罗克诸寨。下郭罗克以数千之敌据险抵挡清兵,被清兵击败,攻取下郭罗克所属吉宜卡等石碉二十一寨。岳钟琪命部队乘胜出击,再攻中郭罗克,经过一天激战,连取中郭罗克所属纳务等大小寨堡十九座,歼敌三百余,抓获叛军首领酸他尔奔等。
清军士气越旺,挥师再围上郭罗克六寨,叛头目坦增临阵归降,擒获假磕等二十二名叛军首领。于是,郭罗克上中下三部落尽皆平定。这次战役岳钟琪采用以番攻番、以步代骑、速战速决的战术,连战连克,仅用了七十多天大获全胜。捷报到京城,康熙帝高兴之极,授岳钟琪骑都尉世职。
万里西征
雍正元年(1723年),青海蒙古族和硕特部大台吉(台吉,清对蒙古贵族封爵名)罗卜藏丹津纠集吹克诺木齐、阿尔布坦温布、藏巴扎布等大小台吉,聚兵十余万人,屡犯西北边陲重镇西宁,劫持了亲王察尔罕丹津,并且扣留并杀害朝廷派去调和的钦差大臣。
朝廷闻报震怒,雍正帝下旨,授川陕总督年羹尧为抚远大将军,四川提督岳钟琪为征西副将军、参赞大臣,挥师西征。岳钟琪于十一月三日,亲率六千精锐部队从松藩誓师出发,取道甘南直扑青海。沿途之上凡遇顺从者招抚,抵抗者剿灭。岳家军到达锁葫芦城。这里有上播下、中播下、下播下三个部落纠合万余人,设兵堵卡,点燃荒草,切断通道。岳钟琪率部乘夜冒雪,分兵攻袭纵火者,斩杀捕获大批叛军,并招抚降将,打开了前行道路,继续向西北进发。十二月初十,驻扎归德堡。岳钟琪命令部队连夜出城,直扑敦策卜。不到半天时间,攻破堡寨二十七处,歼敌数千人。呈库、果密、和尔嘉、沙密等部落在恐慌中纠集流散武装,占据大石山坚守。岳钟琪率部赶往大石山隘,叛军见清军到来,便群声呐喊,阻挡清军。岳钟琪佯装撤退,在山口外数里安营,给对方造成只是路过的假象。待到夜幕降临,岳家军悄悄拔营出发,分左中右三路杀回大石山。左右两翼攻取山头寨堡,中路断其退路。
当藏匿在半山腰树丛间的叛军发现清军攻到眼前时,个个大惊失色,一窝蜂地拼命往山顶上奔逃。大石山险峻异常,三面悬崖峭壁,仅有山口一条小路通往山外,早已被清兵堵死。三路清兵奋力追击,歼敌二千余人,而从悬崖上堕落而死的不计其数。
而年羹尧部初到西宁,立足未稳,西宁城便被罗卜藏丹津的主力围了个水泄不通,反复猛攻。敌众我寡,形势危急。二月二十六日,岳钟琪六千铁骑赶到西宁城外,见罗卜藏丹津正在攻城,便指挥大军冲向敌阵,直杀得罗卜藏丹津兵马晕头转向,丢盔卸甲。年羹尧在城楼上见岳钟琪率部杀到,便急命城中清军倾数杀出,将罗卜藏丹津人马团团围住,又是一阵凶猛冲杀。不到两个时辰,清军大胜,藏军万余人马全军战死或投降。罗卜藏丹津仅率百十骑败逃。
郭隆寺大喇嘛达克玛胡士克图等拥众万余人,响应罗卜藏丹津叛乱,扬言攻打西宁。岳钟琪率三千人马往剿,于正月十一日出发,途中有一座大山,山下有五座堡寨环峙。当清兵快靠近堡寨时,发现寨堡内外寂静无声。岳钟琪料定寨内、山头必有埋伏。于是派轻骑一千试探,大队人马在寨外列阵。当轻骑刚靠近寨门,寨内果然杀声大作,伏兵突起,磙石、箭矢如暴雨般倾泻而下。好在清军早有防备,个个不避矢石,奋勇攻寨,很快冲进寨内,先占一堡。这时,埋伏在山后的伏兵上万人又突然杀出,加上其余尚未攻下的四个寨堡,敌兵力、火力大增,眼看着先占的一堡又要丢失。岳钟琪镇定自若,这才下令主力部队分三路冲进,先夺取山头,居高临下,猛打猛冲,歼敌数千,俘虏数百,五堡环寨尽数夺下。
次日攻进郭隆寺,焚烧寺院,擒杀贼酋大喇嘛达克玛胡士克图,守寺叛军溃向后山。清兵继续追击,被眼前一山挡住前进道路。山梁之上建立有一座高大的木楼碉,居高临下,雄峙出路。清兵正要搜索前进,以探虚实,突然楼上磙石箭矢齐下,清兵卒不及防,前队人马纷纷受伤。岳钟琪催马近前,仔细观察木楼及周围地形,便选健壮士兵二十名组成突击队,各带引火器具,手持牛皮盾牌,从左右两翼迂回攻进,大部队同时向高楼开枪发箭,掩护突击队攻楼。二十名突击队员在大部队的掩护下,很快靠近木楼,随即点燃硫磺火箭,一齐射向木楼,瞬息间木楼浓烟滚滚,火焰冲天,只听得楼上传来阵阵凄惨的呼叫声。一夜过去,火焰熄灭,高大的木楼只剩下一堆灰烬。叛军全数烧死熏死。这次战斗,岳钟琪以三千兵马连续作战,只用了两天时间,接连夺取三处碉寨,击溃叛军数万。
尽管西征以来取得了不晓得战绩,但是罗卜藏丹津及其主力还驻守额穆纳布隆吉尔,另有阿尔布坦温布、吹拉木克诺木齐等大首领屯守在通往额穆纳布隆吉尔的各关隘要寨,总兵力不下十万。眼下正是十冬腊月,塞外天寒地冻,根本不能用兵。年羹尧命令岳钟琪统步骑一万七千人,操练备战,明年四月青草发芽时出征,与罗卜藏丹津主力决一胜负。岳钟琪认为,待来年开春进兵很为不妥,应当抓住战机,乘胜进兵,直捣罗卜藏丹津老巢。他说:“罗卜藏丹津主力十万,以我一万七千人马去攻打,不到对方兵力的十分之二。假如敌兵十万集中于一处,以我军士伍之善战,武器之精良,倒可与之放手一拼。问题是罗卜藏丹津所处塞外,地势宽广,地形复杂,其兵民又都是游牧部落,居无定所,如果敌人分散于各地诱我深入,反使我军四面受制于敌,必遭各个击破。”
岳钟琪接着道:“我请求大帅拔五千精锐骑兵,每个士兵配备两匹战马,也不等明年开春四月之后,过了正月,二月上旬就可发兵,给敌以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年羹尧将这一计策上疏朝廷。雍正帝非常欣赏岳钟琪的作战方案,便下旨年羹尧按岳钟琪的计策行事,并授封岳钟琪“奋威将军”。
抚定青海
雍正二年(1724年)二月初八,岳钟琪率精兵五千,良马一万,分三路悄然离开西宁城,向罗卜藏丹津老巢额穆纳布隆吉尔进发。次日,岳钟琪率中路抵达哈喇乌苏。当官兵接近敌营时,叛军还在帐篷毡包里蒙头睡大觉。清军拍马冲向毡包,砍毁营帐,驱散马匹,围歼藏兵,不多一会便大获全胜,侥幸活下来的藏军四散逃命。
岳钟琪命令部队人不下鞍,马不停蹄,昼夜兼行,赶往伊克喀尔吉。正当岳钟琪继续向敌老巢开进之机,有探马报叛军主力已往崇山一带,前边不远处便是伊克喀尔吉,守将是阿尔布坦温布。岳钟琪勒兵前进,迅速包围了伊克喀尔吉寨堡,抢占了周围的山头,鼓号振响,催马冲向敌营。岳钟琪一马当先,抡开他贯使的百斤双锤,率先冲进敌营。经过一番激战,攻破敌寨,捕获阿尔布坦温布和他的妻子长马儿、青黄台吉兄弟两人,吉吉扎布台吉等。岳钟琪指挥清兵乘胜出击,又接连攻下噶斯、次布尔哈两处敌营。
几天之后,岳家军赶到哈达河畔,藏军在河两岸设防,清军飞马突袭,歼灭了南岸藏军,藏军头目在北岸指挥手下负隅顽抗。岳钟琪见河水并不太深,便命人马囚渡哈达河,经过半日激战,歼敌千余,拿下北岸。吹喇克诺木齐携其妻奔吉卜、其弟端多木札什、台吉札布什端多布等五十多名大小头领及余敌向西仓皇逃窜。
官兵攻打额穆纳布隆吉尔的消息早已传到罗卜藏丹津的耳朵里。当岳家军赶到额穆纳布隆吉尔时,他刚刚放弃老巢西逃半天。岳钟琪命令三路人马集结一处,命一名守备做先锋,自己亲自断后,率部继续向西追击,一昼夜奔驰三百里。次日,途中遇到随叛酋长党贝勒彭措、吹因等来投降。吹因供称,罗卜藏丹津率额尔德尼、藏巴札布、格尔格竹囊、额尔克代庆、库勒等五位大台吉,携众数万人逃往乌兰木呼儿,距此地一百五六十里。岳钟琪命令部队原地休息,打火烧饭,待夜幕降临,突发号令,拔营出发,直扑乌兰木呼儿。
第二天黎明时分,岳家军抵乌兰木呼儿。叛军士卒还在睡觉,战马依然御鞍,在草地河边悠然食草饮水。岳钟琪心中大喜,只见他令旗一挥,五千铁骑撒开战线,从四面向敌营飞驰而去。敌兵被突然传来的战马嘶鸣声和清兵的喊杀声惊醒,纷纷各自逃命死伤无数。清军大获全胜,围歼击溃叛军主力,活捉了罗卜藏丹津之母阿尔太哈屯、妹妹阿宝等叛军酋领眷属和其它台吉。战斗结束时刚到晌午。罗卜藏丹津乘乱借着黎明夜色,改装成妇女,骑一峰白骆驼,带数骑亲兵和几位妻妾仓慌西遁。岳钟琪即令一部在乌兰木呼儿留守,又派出一队人马扼守柴达木要冲,便亲带大队人马向西疾驰,追击罗卜藏丹津。又是日行三百里,一直追到桑驼海,仍未见罗卜藏丹津的踪影。且孤军深入,方才撤军。
在征剿罗卜藏丹津主力,攻打其老巢额穆纳布隆吉尔的整个战役中,岳钟琪采用声东击西、各个击破、兵贵神速、连续作战的战术,以五千骑兵孤军深入,千里奔袭,入十万虎狼之地如入无人之境,不到两月时间,取得了招降台吉三人,擒获台吉十五人,歼灭击散藏兵八万多,缴获军械、驼马、甲帐无数的巨大胜利,并创造了以少胜多的战例。这再次显露出岳钟琪上马作战,下马决策的卓越的军事指挥才能。
岳钟琪成功收复被叛军占领的青海地区六十万平方华里的领土,雍正帝大喜,封岳钟琪太子太保,三等威信公,授兼甘肃提督。雍正还觉未尽兴意,御笔题写五言律诗二首,又拿过金扇一柄,再题七言律诗一首,并黄带一副,赐给此战的头号功臣岳钟琪。
四月,岳钟琪率部剿灭罗卜藏丹津之后,留守西宁,处理军务。没过多久,逃窜至甘肃庄浪卫(今甘肃兰州永登一带)大山中的叛军余党又重振旗鼓,企图东山再起,与清廷继续周旋。朝廷命岳钟琪统兵三万,兵分十路,出青海,翻祁连,向甘肃庄浪进发。
庄浪卫,在金城关(兰州市)外以西大通河、古浪河下游永登县,是西入青海,北进河西走廊的第一重镇。这里有河名古浪河,左右两岸有桌子、棋子、喇布藏三座大山,为祁连山余脉,绵延数百里,地势险要,地形复杂,自古是响马流寇出没的地方。桌、棋二山中有一条天王沟,沟内座落一座石堡城。石堡城,又叫铁包城,位于今甘肃永登县连城镇东河沿,土石夹夯,固若铁筑。这石堡城南临古浪河,北倚桌子山,四面悬崖,唯有一条山道出入。是易守难攻的险要之地。罗卜藏丹津余党,号称“庄浪王”的谢尔苏噶住就盘踞在石堡城中。
谢尔苏噶住见清兵又至,便故技重演,用对付年羹尧的办法对付岳钟琪。把老弱妇孺及牛羊驼马藏于东面山区,南山一带则以青壮年为伍,利用熟悉地形的优势,声东击西,往来奔驰,企图再次拖垮岳钟琪。岳钟琪很快看破了叛军的作战意图和规律,便分兵二路,一路以一万兵力堵拒西山石门寺隘口,扬言不日将发兵攻敌;暗中派宋可进、宋爱父子率一万兵士,夜袭黄羊川,打得“庄浪王”一部措手不及,大败而散。接着又夺下没毛山敌寨,歼灭叛军一千七百名,缴获大批牛羊驼马及粮草柴薪,俘虏叛军更多,溃散叛军逃往药水打鱼沟。岳钟琪留五千兵力据东山要冲,自己亲率五千兵士驰回石堡城,合原一万主力突然包围了谢尔苏噶住的老巢。
岳钟琪挑军中善攀能跑者二十名,乘夜色悄悄登上山顶,再腰系牛皮绳索顺山堕下,悬落于石堡城内。叛军以为石堡城据险可守,官军一时三刻不易攻破,何况有消息证明清兵在黄羊川一带。所以,城内毫无应战准备。当哨兵发现清兵从天而降,仓慌间不知所措,抱头鼠窜,拼命呼喊。官兵则里应外合,冲进石堡城,奋力拼杀,不肖两个时辰,歼敌三千余,拿下石堡城。但“庄浪王”谢尔苏噶住在逃。岳钟琪给被俘的阿屋侧零等叛军头领供以酒饭,好言抚慰,劝其为官兵做向导,分头引领官兵继续搜剿,结果又捕获三千余人。所剩党余见清兵大军压境,势如破竹,谢尔苏噶住不知去向,群龙无首,大势已去,只好向清军乞降。
岳钟琪答应了叛军的乞降,收缴了全部军火兵器,把那些缴获的牛羊驼马、粮草种子全部发给牧民,劝导他们专心耕牧,不要再聚众滋事。对抓获的络力旦达儿等十六位小部落的上层人士,责成庄浪卫同知王廷松妥为安置。一切处理停当,岳钟琪这才凯奏朝廷,并建议改庄浪卫为平番县。
雍正帝下旨,再授岳钟琪兼甘肃巡抚,督办甘肃、青海两地军务政要。
招忌被贬
雍正三年(1725年)春,年羹尧因九十二款大罪赐死天牢。七月,岳钟琪接任川陕总督。此时,岳钟琪官至总督,封三等公爵,手握川陕甘三省兵权。
自清军入关起,重要军官多由满族担任,避免汉人叛变。而岳钟琪以汉人身份承当蜀,秦,陇三省军政大权,在当时朝野中遭到非议。
雍正五年(1727年),有一蓬头垢面,衣衫烂搂的男子双手各握一块石头,在大街上一边赤足狂奔,一边沿街高声叫喊:“岳钟琪要率川陕兵丁造反了!”官府迅速抓捕了那男子,经审讯原来是疯子。但是不能因为是疯子的话,岳钟琪就可以坐视不管。他急忙写好奏疏,希望澄清视听,洗刷冤曲。这封奏疏被雍正帝的朱批写得密密麻麻。言下之意不外乎是不相信谣言,并说了许多安抚的话。那疯子也被朝廷以“造谣惑众,诬陷大臣罪”斩首示众。岳钟琪心里的一块石头才算落了地。
雍正六年(1728年),靖州秀才曾静,派门人张熙致信岳钟琪,曾静的书信中对雍正帝极尽责骂之词;又以岳飞抗金的事迹激励为作为岳飞后裔的岳钟琪,劝他掉转枪头指向金人的后裔满洲人,为宋、明二朝复仇。岳钟琪假装同意,骗出口供,反过来抓捕二人,引发吕留良案。事后雍正帝褒奖岳钟琪忠心,并由于军事需要,仍旧对他委以重任,加封宁远大将军,少保,但是,在岳钟琪的仕途已经埋下了祸根。
雍正七年(1729年)二月,科尔沁、喀尔喀草原传来请兵急奏。雍正帝下诏,命黑龙江将军、内大臣傅尔丹为靖边大将军,统领满、蒙旗兵组成北路大军;授川陕总督、奋威将军岳钟琪为宁远大将军,统领川陕甘汉兵组成西路大军。六月,朝廷派吏部侍郎、大司马查郎阿和刑部侍郎常赍,带着宁远大将军印信和雍正帝特授的兵、吏两部黄带等御用之物赴陕西,在西安东郊筑台,隆重拜授岳钟琪为宁远大将军。
雍正八年(1730年)八月,岳钟琪檄令西路大军各部,分由陕西、四川、甘肃三地出发,取道河西,在巴里坤集结。临行前,岳钟琪特旨岳钟琪长子岳濬(时任山东巡抚)专程从济南赶往陕西代表皇上送其父出征。
西路十六万大军全部集结于巴里坤。远在准噶尔的噶尔丹策零早已得到了朝廷大举进兵征讨的消息。狡猾的噶尔丹策零一边调兵遣将,集结人马,准备迎战,一边差使进京,称愿意交出朝廷钦犯罗卜藏丹津,请罢兵议和。雍正皇帝见噶尔丹策零派使议和,便下诏命西北两路大军暂缓进兵,并召两路大军主帅进京商议军务。噶尔丹策零得到清军西、北两路主帅离营返京的消息后,大喜过望,即派出二万人马突袭清军西路科舍图卡伦马厂大营,科舍图马厂大营原是官兵的军马场,是西路清军的一个重要的军事基地和军需仓库。这里积存有大批驼马、粮草、辎重。噶尔丹策零的人马攻来时,清兵早无防范,被劫走大批驼马、辎重,焚烧粮草。清军奋起追击,与敌拼死激战七昼夜,终将叛军击溃,夺回部分被劫驼马、辎重,但官兵的损失相当惨重。正当马厂大营激战之时,护理大将军印的纪成斌胆小如鼠,闭城不出,及至清军击溃来敌后,又隐瞒损失,夸大战果,向朝廷邀功。岳钟琪赶到前线帅营,已是第二年(1731年)的二月。他怒斥胆小庸碌的纪成斌,并发誓要与噶尔丹策零决一死战。
岳钟琪得到情报,说噶尔丹策零率兵十万,准备攻打吐鲁番,并说敌前头部队正向阿岔山运动。岳钟琪以为与噶尔丹策零决战的时机到了,便命樊廷、冶大雄、张元佐、马会伯等将官率部速赴吐鲁番一带迎敌,自己亲率中军主力从巴尔库尔移营穆垒,构筑城寨,摆开了决战的架式。但当樊廷等部赶到吐鲁番时,并没有等到噶尔丹策零的主力部队,只与小股叛军交锋。噶尔丹策零意识到西路清兵乃为甘、川、青汉军主力,武器精良,战斗力很强,不易对付,于是只留少数兵力在吐鲁番一带牵制清军西路主力,而把准噶尔主力精锐大策零敦多布、小策零敦多布及本部族近六万人马布置在北路清军的必经之路——博克托克岭和通呼尔哈诺尔一带。五月,噶尔丹策零派手下台吉哈苏尔海丹诈降于北路清军大营,给傅尔丹提供假情报,一步步诱北路清军主力近六万人马入博克托克岭峡谷,遭噶尔丹策零重兵包围伏击。双方激战十数日,清军以惨重代价冲出峡谷,且战且退至和通呼尔哈诺尔,又被噶尔丹策零围追堵截。战斗打得十分惨烈。清军四位将军临俘自尽,一位副将军、七位王公大臣在混战中阵亡。战后,北路清军六万仅剩下二千人马,几乎是全军覆没。
在北路清军与噶尔丹策零激战之前,驻守在吐鲁番的西路清军难耐盆地的酷暑,加上粮草不济,人马饮水困难,军心不稳,士气低落。情急之下,岳钟琪派兵往吐鲁番运送粮草给养,途中遭噶尔丹策零部抢劫,粮草驼马尽失,损失严重。接着,吐鲁番屡遭叛军骚扰攻击。纪成斌防守的瘦集、张元佐驻防的无克克岭,接连遭叛军攻破,驼马粮草被抢劫一空。奏报到京,雍正帝很是不快。他翻出岳钟琪关于新疆战况和作战方案的奏折披阅,越看越恼,提起朱笔批谕:“岳钟琪所奏,朕详加披阅,竟无一可采。岳钟琪以轻言长驱直入说,又为贼夷盗驼马,既耻且愤。”并下旨将纪成斌斩首示军,张元佐降职留用。
当北路清军与噶尔丹策零激战于和通呼尔哈诺尔的时候,岳钟琪施以“围魏救赵”之计,率西路主力迅速越穆垒过阿察,兵抵额尔穆克河,分三路向乌鲁木齐城下进攻,目的是分散噶尔丹策零主力,减轻北路清军的重压。沿途将士用命,奋勇作战,攻取敌寨多处,歼敌甚众。当大军攻进乌鲁木齐时,守城叛军闻风逃遁,西路清军占领新疆首府。雍正帝下谕表扬岳钟琪“此次领兵袭击贼众,进退迟速,俱合时宜。”
雍正十年(1732年)十月,噶尔丹策零七千人马偷袭哈密。岳钟琪遣总兵曹让等将士在二堡击敌,又派副将军石云倬等将官赶赴南山口、梯子泉一带设伏,断敌退路。准噶尔部七千人马攻打哈密时专事焚烧粮草,抢夺驼马辎重,虽被曹让部击退,但也造成重大损失。派往断敌退路的石云倬竟迟一日发兵,当该部到达指定位置时,准噶尔军已离开设伏地点,准噶尔军休息时的点火灰烬还有余热。但石云倬没有挥师追击,致使叛军劫持大量物资安然撤退。雍正帝降旨,治石云倬、曹让斩首示军。严责岳钟琪“攻敌不速,用人不当”。
岳钟琪接连受雍正帝的严责,显然已经失宠。军机大臣、内阁大学士鄂尔泰乘机奏本,极力弹劾岳钟琪。雍正批准了鄂尔泰的弹劾,下谕“交部议决”。结果削去了岳钟琪三等公爵和太子太保封衔,降为三等侯,仍护大将军印。时隔不久,雍正帝又下旨诏岳钟琪离疆返京“商办军务”,由副将军张广泗护宁远大将军印。十月,岳钟琪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一路风尘赶到京城,张广泗弹劾他的奏折也随之到了雍正帝的龙案。在张广泗和鄂尔泰合力弹劾下,当月雍正就下诏将岳钟琪“交兵部拘禁候议”。
岳钟琪被捕入狱以后,在等候兵部的判决,一直等了整整两年,雍正十二年(1734年)十月兵部的判决才下来,判决居然是“斩决”。雍正帝接到兵部议奏折子,左右权衡,最后,念及其当年进西藏、平青海之功,改“斩决”为“斩监侯”,并处罚银七十万两。
乾隆二年(1737年),岳钟琪和傅尔丹同被释放,贬为庶人,回成都。岳钟琪在成都郊外百花潭浣花溪畔结庐居住。他取名“姜园”。平日里,他一身布衣木履,粗茶淡饭;清晨早起,在爱闲亭中打几路拳脚,舞几套刀剑,然后牵着他心爱的战马,沿着浣花溪畔溜达;茶余饭后,喂一喂鸡鸭家禽,或者走出姜园,漫步于乡间田埂,或聚集老农于树下闲话桑麻。晚来掌灯,他这才伏于几案,或挥毫吟写田园诗;或秉烛夜读《楞严佛经》。岳钟琪对佛家教义也渐渐青睐,常常入寺拜佛听法。一天岳钟琪回到金堂县老家,在城南十五里的龙尾寺拜佛,盘桓晚了,便留宿寺中,于是写下了《夜宿龙尾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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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召复出
乾隆十三年(1748年)三月,由于大金川叛乱而清廷出兵多时未果,乾隆帝想到岳钟琪,决意重召,先授予他总兵之衔,后改授四川提督,赐孔雀花翎,其时岳钟琪已届六十二岁,久违官场十年有多了。
岳钟琪来到金川军营,张广泗即命岳钟琪领四路官兵,驻扎党坝。岳钟琪抵达前沿军营,登上山梁观察地形,只见这党坝三面环敌,而敌寨处处明碉暗堡,所据地势十分险要,碉寨之间又成犄角之势,相互照应,进可攻,退可守。而党坝清营,简直就是叛军桌上的烤肉。
岳钟琪经过反复思考,向张广泗提出“从党坝就近直接攻打康八达,先拿下勒乌围门户,直逼叛军老巢”的计谋。张广泗反而命令岳钟琪到百余里外去攻打无关紧要的昔岭、卡撒两寨。岳钟琪反对,幸好监军讷亲也赞称岳钟琪的意见。张广泗最后来一个“等我再想一想”,从此按兵不动。对于张广泗舍近求远,避重就轻的战术,岳钟琪产生了极大的怀疑。岳钟琪在军中进行了一番调查,发现自张广泗率军抵达金川后用了两位幕客,一位是他的旧友云南昆明人王秋,另一位是当地土官良尔吉,这二人都是莎罗奔派来的奸细,所以两年来清军的行动莎罗奔都早已知道,预先防范。
岳钟琪急将此事密奏乾隆。乾隆看罢甚是愤怒。立即下旨,“着岳钟琪就地诛杀奸细,接管金川军事;罢去张广泗军权官职,逮京侯审。”岳钟琪重掌川军大印后,速斩两个奸细,接着迅速组织征剿。秘密调集人马三万五千,留三千兵力守护粮草辎重,三千兵力分布于党坝、泸河一线,以一万兵马暗出党坝,偷渡泸河,水陆并进,突然袭取敌寨跟杂;再以一万人马自甲索进马牙冈、乃当两地,与出党坝的一万人马形成东西两翼并进之势,包围了马牙冈、乃当两敌寨。经过一番激战,攻克敌大小碉卡四十七处,缴获粮谷十二仓,收复田亩一千四百余段,焚毁敌寨数十座,斩获土兵无算。清军旗开得胜,士气大振。岳钟琪乘势攻击最顽固的堡垒——康八达。康八达是莎罗奔老巢勒乌围的门户,工事坚固,重兵把守,屡次进攻,毫发未损。岳钟琪心生一计——“引蛇出洞”。他派兵在康八达敌碉寨不远处运土夯堡,并派出数队官兵用口袋装土,假装押运粮草。造成清军久围康八达,并且有大量存粮的假象。每天入夜,清军大队人马各持火药喷筒,鸟枪弓箭,埋伏在土堡四周,单等敌兵出寨抢粮。几天后的一个晚上,康八达守敌果然出寨,大队人马直扑清军粮草辎重。待敌人全部进入埋击圈后,只听一声号炮,清军伏兵四起,枪筒弓箭齐发,火星飞溅,散弹呼啸,敌兵纷纷中弹落马。侥幸逃出的拼命往往碉寨里跑,斜刺里又有一队清兵杀出,直冲寨门,与敌兵搅和着一起进了康八达寨内,很快控制了寨门,攻占了制高点,后续人马掩杀入寨。康八达攻下来了,莎罗奔老巢勒乌围已是一座孤城。
新扎下的清军大营与勒乌围隔泸河相望。当莎罗奔得得知清军统帅是岳钟琪时,心中一喜一忧。喜的是莎罗奔与岳钟琪有过一段交往,莎罗奔及本部族上下都视岳钟琪为大恩人。康熙六十一年,莎罗奔带领本族士兵随岳钟琪作战,战后经岳钟琪一力推举,朝廷授莎罗奔金川按抚司一职。再有就是岳钟琪调停杂谷、金川、美同、沃日、龙堡部落间的内乱。岳钟琪秉公而断,把他们失去的土地山寨调回了他们。所以族人对岳钟琪敬佩有加,视为“恩公”。
忧的是自己与朝廷对抗数年,已是朝廷死敌,以岳公的忠心和谋略这仗肯定是必败无疑。莎罗奔决定请求罢兵归顺朝廷。岳钟琪提出要亲自过河到勒乌围一趟,以查探莎罗奔的实虚。众将领都劝应多带些人马才安全。岳钟琪却说:如果此去多带人马会引起莎罗奔的怀疑,不利招降。次日,岳钟琪只着官服,只带随从十三骑,渡过泸河闯入虎狼之穴。众土司见来人真是岳公,不禁惊喜过望:“果然岳公啊!”齐刷刷跪伏于地,不停地叩头请罪。莎罗奔见到恩公,喜出望外,他从地上爬起来,亲自为岳钟琪引路,恭敬地迎入自己的寨堡,请岳公入坐首席,由土司侍候左右,献上奶茶。岳钟琪按藏族习俗,敬天敬地敬主人,然后一饮而尽,接着又要来一碗,一气喝干。莎罗奔等见岳公如此看得起藏胞,个个感动得泣不成声,长跪不起。莎罗奔又邀岳公当夜住宿勒乌围寨堡,以叙旧情。岳钟琪概然答应。勒乌围上下欢天喜地,宰牛杀羊,款待岳钟琪。当晚席散,岳钟琪宽衣酣睡,全无防备之意,更得莎罗奔等众土司的敬佩。
次日,莎罗奔、郎卡及众土司随岳钟琪渡河来到清军大营,正式举行了乞降归顺仪式。大小金川之乱,在祥和的气氛中打上圆满的句号。
溘然长逝
乾隆十五年( 1750年),西藏珠尔墨特为乱,时年64岁的岳钟琪,奉命再出康定,会同总督策楞,捕获卓呢罗布藏紥什等,叛乱平息。
乾隆十八年(1753年),岳钟琪的长子岳濬病逝,岳钟琪心如刀绞,痛不欲生。自己年岁已高,痨肺病也日重一日。
乾隆十九年(1754),岳钟琪病势稍有见好,忽有军情来报,说重庆人陈昆,组织邪教,蛊惑人心,聚众反清,其势甚大,当地官府已无法弹压,请派大军征剿。岳钟琪不敢贻慢,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披甲胄,跨战马,率领大军赶赴重庆,清剿邪教陈昆。在他的指挥下,清军在大巴山与邪教武装展开了激战。邪教武装毕竟是一帮乌合之众,很快便被剿灭四散。这时,岳钟琪的痨肺病进一步加重,在返回成都途经资州(今四川资阳)时病情恶化,溘然长逝,享年六十八岁,乾隆帝赐谥“襄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