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张奇异的照片。
不在于这位女战士，留下了名字——她叫成本华，安徽和县人，时年24岁——更多的抗日英雄们，连名字，都未留下，虽然，他们生前，都有着自己的名字——哪怕，只是叫李二、张三。
奇异之处在于，成本华，在微笑；而墙下坐着的四个日本士兵，也在笑。
这有违常理。
将被杀者，为何笑？因为她已替被杀的丈夫报了仇？因为她正义的子弹，干掉了数个鬼子，已很值了？因为她知道自己是为抵抗侵略而死，死得其所？因为她明白，会有更多人，追随着她的脚步而来，将日本人打出中国？
那日本士兵，为何要笑？他们应该显出穷凶极恶的神情才对啊？
或许，他们为自己经历了一场战斗，却活了下来而笑？高兴于自己又能蹦跶几天？
为抓到了俘虏而笑？
而且，还是个女俘虏？
为立了功，将受赏而笑？
不管他们为何而笑，成本华的命运，已是确定了的。她昂首轻蔑地看着给自己拍照的人，不就是个死吗？我才不怕！
而日本鬼子的命运，也是确定的。尽管有一时之胜利，但他们终会失败。从明朝开始，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