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文帝曹丕也是个至情至性之人,也有着常人所具有的七情六欲。美女人人爱,他也不例外。常山在今天的浙江钱塘江上游,是出美女的地方啊。话话薛灵芸就是其中一位绝世美女。薛灵芸的父亲是鄻乡县亭长,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母亲就是一平常的家庭主妇,那时候女人的职业好像不能选呢。他们一家就居住在亭边的破房子里,家里穷的叮当响,连点个油灯的钱都没有。所以,每到天黑,娘俩就和邻居的女人在一起纺线,光线昏暗,但纺出来的线却出奇的平整光滑,没有毛毛糙糙的线头出来,这为灵芸奠定了良好的纺织功底。当然她们不是夜视眼,实在顶不住了,就拿麻绳和稻草编成的草辫点起火照明。通红的火光映照着美丽的灵芸,她的母亲感慨良多:这样贫穷的生活,都没有一丝抱怨,女儿真好啊。
灵芸长到十五岁了,出落的一朵花似的,美艳动人。乡下的小伙子白天黑夜都来偷看,想见见这位国色天香的女子,只是他们看见的都是目不转睛做女红的灵芸,从来没有任何人和她说过话。然而世事就是如此,越是这样不去招惹人家,越是有无数好色之徒前来围观,美名就一天地传开了。薛家始终不为所动,依然照常过着贫穷而安分的生活,一家子人的定力都非常啊。
264年,谷习来当常山的太守了,这是个有点八的长官,喜欢揣揣圣意,当时文帝正选秀女呢,谷习一想,上位的机会来了,派人到处去打听。狗仔队回报:亭长薛邺的女儿是其中第一名。谷习一听,这个生意有得做。于是就用千金巨资买来,准备献给文帝。薛家夫妻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答应了,或许是穷急了?没米下锅?就等着这钱救命?但穷了那么多年也不至于就真的一下子过不去。又或许是女儿大了,总要找个婆家,不如就找最有权势的男人?但看他们直到十五还没有给女儿定下终身大事看,可能性也不大,所以极有可能是被威武屈了,被富贵淫了!但历史不容妄猜,事实就是灵芸即将踏上那条富贵的深宫之路。
事情的原委也许她并不知晓,只明白自己即将远离父母,独自去那见不得人的去处,美丽善良的灵芸在知道自己要和相依为命的父母分别之后,一连几天都是长吁短叹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这个可怜的女子,从小没离过父母一步,现在竟然要去那么一个陌生的地方,跟一个陌生的男人生活,而且可能还有一群争风吃醋的女人,想到这些,泪水就止不住地从白皙的脸颊上滑落下来,黑夜中湿透了枕巾。
上车了,透过车帘遥望自己生活了十五年的故乡,灵芸的心里无限感伤。都说进宫是件美事,但在年少青春的她心里却没有任何幻想。她似乎少了这个年龄该有的梦想啊。我们都曾年轻过,都做过美梦,但灵芸好像没有。她想到童年虽贫穷却欢乐的生活,想到年迈的父母从此就要孤独终老,想到自己将来要怎么生存下去,想起一切,泪水又再次无声滑落。滴落到了车上的玉痰盂中,白色的玉痰盂都变成了红色,直到京都,那红色的泪水竟然都凝结成了浓血,令人触目惊心。
灵芸坐的是外国进贡的华美的安车,驾车的是外国进贡的青色双蹄的奇牛,护卫的车马浩浩荡荡。沿途焚烧名贵的石叶香,离京城还有几十里,就燃起了烛光,绵延不绝,照亮了夜空,远望有如星辰落在地上,车马扬起的尘土飞扬遮蔽了星月的光芒,而那每隔一里用来做标志的铜柱也豪华之极……然而这一切,都没换来灵芸的一丝笑意。文帝高兴地摩拳擦掌,在大厅里走来走去,收到消息还有十里就要到了!美梦马上就要实现,美女马上就会到眼前,他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那驿动的心,他率领仪仗队出城十里去迎接。皇帝的雕玉专车,达官贵人观望的车马,洛阳的平民百姓全都来了,一定要看看,许多人都生怕错过了这盛会。而有些人恨不得自己头顶上长个眼睛,可以看的更远。整个洛阳陷入巨大的欢腾之中,人人兴高采烈,比节庆还要热闹。然而引起轰动的主人公却没有任何激动,依然只是安静地坐着。
进宫之内,文帝加倍地疼惜,所谓三千宠爱在一身,红极一时,文帝一高兴,把她的名字都改了,就叫夜来。有外国使臣专门为夜来献上明珠龙凤宝钗,但文帝嫌它太重,就没让送进去,依此来看,应该是夜来体型比较娇小,皮肤也比较好,吹弹可破,因此不胜重物。夜来的针线活做的超好,虽然住在内室,光线极其昏暗,但她从不用灯烛照明,一件衣服很快就做好了。想来这个和她小时候的人生经历有很大的关系。她的衣服做的极柔软舒服,所以文帝平时的衣服,全都是她缝制的,如若不是,一概不穿,所以当年的美女裁缝夜来也被人称为神针。一技在手,吃喝不愁。用在她身上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哪位皇帝在皇宫开妓院与宫女所扮妓女淫乐
功臣的罪与罚
朱元璋对当朝权贵,也就是那些帝国功臣们的违法行为,有着专门的限制,对此,《剑桥中国明代史》中有段很详细的描述:“1373年(洪武六年),皇帝命令工部起草章程对付这些勋贵的渎职行为。这些条令是以铁券形式公布的:凡涉及这些功臣、他们的家属以及他们庄田的管事有危及管辖下人民的生活或损害王朝财政和徭役事项的行为,有特别惩罚条件来处理。例如,如果这些勋贵的庄园管事仗势欺压当地百姓,那么,他们就要被刺面,割去鼻子,财产要充公,他们的妻儿则要充军到南宁去受监禁劳役的处分。按照这些条令,任何勋贵之家凡以不义手法或不履行契约而从平民取得土地、房产和牲畜,再犯者(无初犯的惩罚)应罚该功臣俸禄之半。若三犯,应停发其全部俸禄,而在犯第四次时则应将他削爵为民。任何勋贵之家如果强占山林、池塘、茶园、芦苇沙洲、金、银、铜矿或铁工场,不论它们是属于皇帝的或私人的,犯案两次的均可宽宥。犯第三次可判死缓。犯第四次的,那就要真正判死刑了。”
关于这种规定的优劣,《剑桥中国明代史》中也略有评价:“这种法令事实上是准许功臣们可以犯数量有限的凶残罪行而不受任何处罚。但是,它们也确实限制了‘功臣’们的不守法纪的行为。这些功臣们都为皇帝的建立王朝立过功,但皇帝这时几乎不能承担宽恕他们的责任了。在洪武之治的末年,许多这样的功臣被粗暴地清除。”
税收不好收
黄仁宇在他的《明代十六世纪之财政与税收》一书中,说到了明朝的税收情况:“在16世纪后期,即使完纳税收80%也被认为是不错的成绩。仅1570年(隆庆四年)一年,没有收上来的税银总额就超过了200万两。
“在16世纪七十年代,张居正掌权的时候,不交税的人要被控告,但是张居正的这种做法受到那个时期许多人的批评,其中最出名的是王世贞。问题的严重性在于,许多常年不交税的人多是一些富户,他们通过捐纳官职的办法来免除县官的惩罚和拘捕,那些州县官也只好将这类事情向他的上级汇报。但这样的事情上报太多,除了显示州县官的无能之外,并不会产生什么实际效果。……而且这些拖欠者十分狡猾,他们一般都会交纳一小部分税收,并不全部拖欠,同时还承诺以后会补交余额。
“对于拖欠赋税的,政府会在一定时期内进行追征,但是拖欠了两三年之后,就无法再指望他们补交欠税了。……这些累积起来的欠税,也成为新的赋税征收的一个巨大障碍,所以最后只能豁免。
“所有这些都鼓励了欠税行为。那些守法者按时纳税,到后来却发现这些赋税被赦免,这无疑对下一次纳税起不到任何积极作用;另一方面,纳税人总是盼望着皇帝会慷慨,能够赦免欠税,所以也就想方设法拖欠不交。在这种情况下,不交税的队伍会越来越壮大。”
朱元璋训宫女
朱元璋不但自己生活很简朴,而且对后宫的要求也非常严格。有一回,朱元璋看见一个宫女丢下了一点点丝线,对她好一顿斥责。之后又把所有宫女全部召集起来开会,对她们说蚕丝得来如何之不易,老百姓如何之辛苦,民间交税又是如何之艰难,责备她们不该随意浪费。最后给她们立下规矩:再有犯者,定斩不饶。
军队的膨胀
明朝军队的总数,洪武时期为一百五十万到一百七十万人,到永乐年间,军队人数则膨胀到三百一十万人之多。
糟糕的政府
黄仁宇在《明代十六世纪之财政与税收》一书中,曾说到明朝政府的人员配备情况:“明代的文官很少,1371年(洪武四年),地方官员的总数仅为5488名,即便在16世纪早期,各个部门的规模已经很明显地扩大了,但整个帝国的文官人数也仅为20400名,吏员总数虽然达到51000名,但其中既包括供职于文职衙门的吏,又包括供职于军队的吏。”“可以推测他们中只有30%受雇于府县的衙门,这些人员分属于1138个县,这意味着即便是最大的县也不会超过30个有薪俸的位置,小县就更少了。这些有限的人手要负责地方上所有的行政事务,包括税收、审判、治安、交通、教育、公共工程和社会赈济等,这些事情绝不是简单易办的事。应该知道,明代的官员们除了要履行许多礼仪性的职能外,而且在16世纪后期,他们公文之繁琐,即便按现代的标准来衡量也是相当沉重的。”
荒唐的武宗
明朝宫中设有尚寝一职,专门负责皇帝晚上寝卧之事,另有文书房内官负责记录皇上临幸情况,并记下临幸的日期,以待日后查证。武宗朱厚照即位后,便把这一套全都取消了,开始遍游宫中,随处止宿。他还穿着从市上买来的衣服,头戴瓜皮帽,在宫中嬉戏,就图一个乐子。后来还嫌不过瘾,便兴建了豹房新宅,将天下美女集中起来,恣意玩乐。
朱厚照的荒唐远不止这些,他还模仿宫外的市场,在宫内开设了宝和、宝延等六个店铺,然后自己扮作生意人,手持算盘、账簿,在店铺里讨价还价,吵吵嚷嚷。为了维持市场秩序,朱厚照特设市正一名,专门负责管理市场、调解买卖纠纷。朱厚照甚至还在宫里开设了一家妓院,一些宫女扮作酒妇当炉而坐,一些宫女扮作妓女牵扯朱厚照的衣服,把他簇拥进去,然后围着他劝酒。如果恰巧这天武宗被“妓女”们灌醉了,那么他便住在这里不走了。
轮到自己了
于永经常给武宗朱厚照介绍、挖掘美女,供他享用,后来有人告诉朱厚照,于永的女儿姿色不凡,朱厚照便想召其女儿入宫。于永没想到这事有一天会落在自己头上,于是把自己的女儿藏起来,反把邻居家的女儿冒充自己的女儿送入宫中,朱厚照见了果然非常满意。于永害怕事情泄露,后来假装风瘫,出京养老去了。
得宠失宠
平虏伯江彬私下里告诉武宗朱厚照,说都督府马昂的姐姐天生丽质,美貌非凡。马昂的姐姐其时早已嫁人,且有了身孕,朱厚照不管那一套,派人过去就把她接到了豹房。马昂的姐姐不但长得漂亮,而且擅长骑马射箭,还懂胡乐,朱厚照很是喜欢,于是马昂也跟着发了家。朱厚照不仅升了马昂的官,还赐给他一座位于太平仓东边的宅第,内廷中的太监见了马昂,都管他叫舅舅。朱厚照还经常带着几个人骑马去马昂家喝酒,有一天喝到半醉时,朱厚照非要马昂的小妾过来陪酒,马昂的小妾不愿意,便推辞说生了病,朱厚照大怒,站起身来拂袖而走,从此马昂便失了庞。
红牌
洪武三年(1370年),朱元璋命令工部制造红牌,上边刻上告诫晓谕后妃的词句,悬挂在宫中,以严肃后宫的秩序。红牌中规定,皇后的权限,仅限于后宫之中,后宫以外的事,丝毫不得干预;后妃女官的供给,以及宫中的各项费用,都要先由宫官的首长上报,然后发往内宫监复奏,最后才能到户部领取。如果宫官的首长不上报,而擅自去户部领取的,要严肃处理;命妇只有庆典节日才可以进宫拜见,无事不许入宫,皇后嫔妃也不许随便接见命妇;凡是天子及亲王的后妃宫人等,一定要选择良家女子,按礼聘娶,不拘泥于处所,不能接受大臣的送进。等等。
请母亲帮忙
田贵妃为崇祯皇帝朱由检弹琴,朱由检大受感染,心情很舒畅,就对周皇后说:“皇后难道就不能弹上一曲吗?”周皇后一本正经地回答:“妾本是儒家,只知道养蚕织布罢了,不知道田贵妃跟什么人学习的指法?”朱由检也起了疑心,于是诘问田贵妃,田贵妃回答说是母亲教的。过了几天,田贵妃请求将其母亲召进宫来,等朱由检再来临幸时,便有意无意地让她母亲弹了曲《广陵散》。朱由检听了,想起前几天田贵妃说过的话,心里完全释然,还重重赏赐了她的母亲。
沉重的负担
明朝的宗室,全部吃国家的俸禄,于是宗禄就成了国库的一项沉重负担。到了万历年间,这种情况更加恶化。当时全国每年供给到京师的粮食是400万石,而诸府的禄米是853万石,就是都供应诸府,还缺多一半;河南留存的粮米是84.3万石,宗禄米是192万石,差了一半还多;山西留存的粮米为152万石,宗禄米则是312万石,也差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