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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三国演义》札记之二十二——赤兔马

马是人的朋友,自古战争离不开马。马革裹尸、老马识途、鞍前马后、金戈铁马等成语都与战争有关。汉字“骑”把人与马的关系说的最贴切,即一人一马为一“骑”。著名诗句“一骑红尘妃子笑 无人知是荔枝来”可以说是的骑字最生动的诠释。 三国故事里提到的马不少,但最著名的马是赤兔马。 赤兔马最先是董卓的宝马。在第三回里,董卓部将李肃策反吕布,在送给吕布的大礼中头一件就是赤兔马。说赤兔马能“日行千里,渡水登山,如履平地”。书中是这样描写的:果然那马浑身上下,火炭般赤,无半根杂毛。从头至尾,长一仗,从蹄至顶,高八尺,嘶喊咆哮,有腾空入海之状。当然吕布见了是喜不自胜。自古红粉赠佳人,宝马赠英雄。说句饶舌的话:英雄难过美人关,因吕布没过得了貂蝉的美人关,所以吕布是英雄。虽然吕布人品不怎么样,但好歹也算是英雄了,赤兔马归了吕布也是物有所值了。 让赤兔马真正名扬天下的是跟了关羽以后的事。曹操杀了吕布以后,赤兔马归了曹操。后来关羽降曹(说是降汉不降曹,不是真投降),曹操为了笼络和收买关羽,又将赤兔马赠送给了关羽。没想到关羽得马后的一番话,让曹操懊悔不已。第二十五回里,关羽得赤兔马后,再三拜谢。操不悦曰:“吾累送美女金帛,公未尝下拜,今吾赠马乃喜而再拜,何贱人而贵畜耶?”关公曰:“吾知此马日行千里,今幸得之,若知兄长下落,可一日而见矣。”操愕然而悔。 此后,关羽骑赤兔马,提青龙偃月刀,驰骋疆场,无人可当。斩颜良、诛文丑,过五关,斩六将,古城外斩蔡阳,全仗青龙刀利、赤兔马快。关羽、赤兔马、青龙偃月刀、黑将军周仓,日后成为了关羽文化符号的四大组成部分。赤兔马从此有了灵性,同关羽一起也成了神,成了神马。 从书中看来,作者对赤兔马也是情有独钟的,从赤兔马出世,到驰骋疆场,一直到赤兔马死亡,着墨颇多,不亚于对一个名将的描写。最后对赤兔马死时的描写,简练而精彩,虽然寥寥数语,但仍看了让人伤神。在第七十七回当中,关羽败走麦城,后被东吴俘获,与长子关平一同遇害,赤兔马又归东吴所有。 关公既殁(死亡),坐下赤兔马被马忠所获,献于孙权。权即赐马忠骑坐,其马数日不食草料而死。 关羽忠君,赤兔马忠人。在今天看来,马与人比,马更纯真、更无私、更忠心。让人羞赧的是这种精神或品德是人所缺少的,也一直是人所追求的、向往的。睹马思人,不由得联想。或许这就是赤兔马之死让人唏嘘不已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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