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水浒里的花和尚,有人该说了,那不就是鲁智深吗?此人号称花和尚,虽然是个出家人,却吃肉喝酒,因此叫做花和尚。其实这并不是花和尚的本意。鲁智深身上有通身花绣,花和尚的绰号也与此有关。事实上,花和尚也指是和尚,却喜欢女色,水浒里这样的人很多。其一,生铁佛崔道成。智深随即跟到里面看时,见绿槐树下,放着一条桌子,铺着些盘馔,三个盏子,三双箸子,当中坐着一个胖和尚。生的眉如漆刷,眼似黑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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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横肉,胸脯下露出黑肚皮来。边厢坐着一个年幼妇人。那道人把竹篮放下,也来坐地。智深走到面前。那和尚吃了一惊,跳起身来,便道:“请师兄坐,同吃一盏。”
智深提着禅杖道:“你这两个如何把寺来废了?”那和尚便道:“师兄请坐,听小僧说。”智深睁着眼道:“你说!你说!”那和尚道:“在敝寺十分好个去处,田庄又广,僧众极多。
只被廊下那几个老和尚吃酒撒泼,将钱养女,长老禁约他们不得,又把长老排告了出去。因此把寺来都废了。僧众尽皆走散。田土已都卖了。
小僧却和这个道人新来住持此间。正欲要整理山门,修盖殿宇。”智深道:“这妇人是谁?却在这里吃酒?”后来才知道,这个便是吃酒喝肉调戏女人的好手。
当然最后坏事做绝,被鲁智深和史进杀死。其二,蜈蚣岭上的和尚。当下武行者正在岭上看着月明,走过岭来,只听得前面林子里有人笑声。武行者:“又来作怪!这般一条净荡荡高岭,有什么人笑语?”走过林子那边去打一看,只见松树林中,傍山一座坟庵,约有十数间草屋。推开着两扇小窗,一个先生搂着一个妇人,在那窗前看月戏笑。后来被武松打杀。其三,潘巧云的姘头裴如海。和尚叫两个师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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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扶,把这老儿搀在一个净房里去睡了。这里和尚自劝道:“娘子开怀再饮几杯。”那妇人一者有心,二乃酒人情怀。自古道“酒乱性,色迷人。”
那妇人三杯酒落肚,便觉有些朦朦胧胧上来。口里嘈道:“师兄,你只顾央我吃酒做什么!”和尚扯着口嘻嘻的笑道:“只是敬重娘子。”
那妇人道:“我吃不得了。”和尚道:“请娘子去小僧房里看佛牙。”那妇人便道:“我下要看佛牙则个。”这和尚把那妇人一引。
引到一处楼上,却是海黎的卧房,铺设得十分整齐。那妇人看了,先自五分欢喜,便道:“你端的好个卧房,干干净净。”和尚笑道:“只是少一个娘子。”
那妇人也笑道:“你便讨一个不得!”和尚道:“那里得这般施主。”妇人道:“你且教我看佛牙则个。”……其四,众多和尚。只见那妇人乔素梳妆,来到法坛上,执着手炉,拈香礼佛。那海黎越逞精神,摇着铃杵,念动真言。这一堂和尚,见了杨雄老婆这等模样,都七颠八倒起来。但见:班首轻狂,念佛号不知颠倒。黎没乱,诵真言岂顾高低。烧香行者,推倒花瓶。秉烛头陀,错拿香盒。宣名表白,大宋国称做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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忏罪沙弥,王押司念为押禁。动辄的望空便撇,打钹的落地不知。敲杵子的软做一团,击响磬的酥做一块。满堂喧哄,酒席纵横。
藏主心忙,击鼓错敲了徒弟手。维那眼乱,磬槌打破了老僧头。十年苦行一时休,万个金刚降不住。那众僧都在法坛上,看见了这妇人……
苏东坡学士道:“不秃不毒,不毒不秃。转秃转毒,转毒转秃。”和尚们还有四句言语,道是:一个字便是僧;两个字是和尚;三个字鬼乐官。四字色中饿鬼。可见很多和尚安心念经的少,借机混日子的多。那些花和尚,一个个道貌岸然,其实满肚子的男盗女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