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上梁山是中国很特殊的词语之一,过去穷人造反用过它,改革开放后一些无业者做买卖也用过它,据说一些黑道中人也很爱用这个词。具体为什么用,在什么场合用可以不去细究,以一个词能历经几百年,不同社会形态,不同社会阶层通用,这本身就是一个有趣的现象,也很能说明一些问题。
其实,这四个字广泛传播开来,是因为作为一出著名戏曲的广泛流传。而这出戏的本源,则是根据《水浒传》著名英雄林冲被逼投奔梁山的故事在坊间由说书人播讲,在市井中传播,后被一些戏剧家改编成戏曲的。
有这样一出戏在民间长期流传,加上弱势群体在中国的长期存在,因此,逼上梁山在中国民间影响很大。50年前,据说毛泽东看过“逼上梁山”这出戏后,因为演得逼真,加上触景生情,毛泽东激动得高叫“不革命行吗,不造反行吗”!
不唯在民间,聪明的统治(管理)者也一直以此为戒,像唐太宗著名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说的就是不能把人逼反了。唐太宗说这话时,还没到宋朝,当时的梁山与宋江之流的梁山性质完全不同,但道理是一样的。
不过,说到水泊梁山的英雄,真正被逼到梁山的,其实屈指可数。按书的进程,豹子头林冲是第一个,花和尚鲁智深是第二个,青面兽杨志是第三个,行者武松算是第四个,及时雨宋江的情况复杂些,只能算半个。其他的一百零二个半英雄,虽然都上了梁山,但基本上不能算是逼上梁山。
严格说起来,被逼上梁山的英雄只能算林冲一个。为什么这样说呢?林冲在家是好丈夫,在单位是好员工,在朋友间难得的好人缘。客观地说,如果不是高衙内死活看上林冲之妻张娘子,高俅几乎肯定会用林冲(林冲的好友陆谦就说太尉很看得起林冲),毕竟,林冲不像王进那样有伤残之仇(王进的父亲教训过当年的痞子高毬,致后者半年没下床。高毬得势后改名高俅,显系作者调侃),犯不着连个教头都一定要用自己的人。要知道,高俅是首都卫戍区司令,有保卫皇都安全的重任,手下一定要一些能员干将,不可能全用阿谀者,这点道理高俅比谁都明白。
不过,事情总是会发生变化的。随着高衙内对张娘子志在必得以致痴迷,加上高俅身边寻租人(如陆谦、富安等)的推波助澜,林冲在高俅心中的分量逐渐变轻,悲剧也就在所难免了。于是有白虎堂布下陷阱让林冲闯,有发配路上几次致死而未得逞,有风雪山神庙的大火的幸免,然后才有上梁山的磨难。
比较而言,鲁智深、杨志、武松的被逼上梁山,都是简本,也没那么多的磨难,或者说白点,都不那么无辜。
鲁智深是为救金翠莲父女不被恶屠户镇关西霸占而出手打死后者,托逃至佛门躲过劫难。但后来参与救护林冲,为高俅势力所不容,这才联合杨志,在林冲徒弟操刀鬼曹正帮助下,杀上二龙山。转投梁山是后来的事。
杨志虽是杨令公之孙,还中过武举,但因运送花纲石失误而被流放,大赦后谋职中因高俅作梗致人财两空。英雄困顿,以致在卖祖传宝刀中杀了无赖牛二而惹上命案。后被梁中书提携去给太师蔡京送生辰纲,不巧被晁盖、吴用等人劫持,又被梁中书追捕,这才无奈联合鲁智深杀上二龙山。
武松呢,是因为官府纵容西门庆、潘金莲等人杀害亲哥哥,为兄报仇杀死了西门庆、潘金莲等人,后在发配地因感施恩之义,助施恩重夺快活林,又一次卷入一场江湖与官府间的仇杀,在杀掉蒋门神、张都监等人后,在张青、孙二娘帮助下改变为道人(头陀)身份后加入二龙山的。
也就是说,虽然都是被逼上了梁山,鲁智深与武松是救友,杨志是失职,都没有林冲那么无辜,也没有林冲那么苦大仇深。笔者小时候,全民读《水浒传》,一些农民一边挥锄铲地,一边闲聊,报纸上长篇累牍地将林冲与李逵等解读为革命最彻底,想来真是好笑而无奈。
至于宋江,因为误杀小妾阎婆惜(见第六章“五次婚外情”)后,一时冲动上过梁山,后在父亲教训下出现过反复,但最终还是上了梁山。因其始终在“忠”、“义”、“孝”间彷徨,只能算半个。
其他的英雄,实在地说都不能算是逼上梁山了。如果一定认真,笔者倒是觉得,秦明、朱仝、卢俊义等三个人,算是被逼上梁山的英雄人物。当然,这个逼,与官府无关,是从前的土匪,后来的兄弟干的好事,认真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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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水浒女人偷情内幕:被"逼上梁山"
《水浒传》是中国的四大古典名著之一,它生动形象地描写了北宋末年农民起义的发展和失败的全过程,揭露了封建社会的黑暗和腐朽,及其统治阶级的罪恶。
它以其高度的艺术表现力,生动丰富的文学语言,叙述了许多引人入胜的故事,塑造了众多个性鲜明的英雄形象。
然而,通观《水浒传》,不难发现,它在描写宋江、林冲、武松等男人们被逼上梁山的同时,还描写了大量的女人偷情的故事,而这些女人偷情的根本原因也是被“逼上梁山”的。
《水浒传》还描写了大量的女人偷情的故事
这部小说中描写偷情的女人有潘金莲、阎婆惜、潘巧云,以及贾氏等七、八人之多。小说不惜笔墨,大肆渲染,而这些女人的偷情,无一例外的都是被逼的。
潘金莲嫁给武大郎
首先说众所周知的潘金莲的被逼偷情。潘金莲原本是清河县一个姓张的大户人家的使女,因为“颇有些颜色”,张大户便想强占她,她便“只是去告主人婆,意下不肯依从”。
那个张大户“记恨于心”,便倒赔嫁妆将她嫁给了卖烧饼的“身材短矮,人物猥獕,不会风流”的武大郎,其实,张大户的真正目的是避开自己的老婆,可以毫无顾忌地“早晚还要看觑此女”。张大户的性报复,应该是逼着潘金莲偷情的始作蛹者。
潘金莲嫁给武大郎,按那些个浮浪子弟的说法是“好一块羊肉,倒落在狗口里”!年方二十余岁,“脸如三月桃花,暗藏着风情月意”的潘金莲,要和又丑又矮的“三寸丁谷树皮”武大郎生活一辈子,自然心有不甘。
起先,她还是挺守妇道的,跟着武大郎搬了家,天天待在家伺候他。等到见了威武高大的武松,潘金莲一颗平静的心才掀起了波澜,一下就上了喜欢他,“我嫁得这等一个,也不枉了为人一世”,并对武二郎发动了主动性进攻。
然而,一身武功的武松偏偏不解风情,他对潘金莲的种种暗示,不仅不予接受,反而抡起拳头:“武二是个顶天立地、噙齿戴发男子汉,不是那等败坏风俗、没人伦的猪狗,休要这般不识廉耻。
一身武功的武松偏偏不解风情
倘有些风吹草动,武二眼里认得嫂嫂,拳头却不认得嫂嫂!”如此一来,好像一团烈火浇上了瓢冷水,潘金莲就是再爱慕武松,也没有胆子表达了。当然,从伦理道德的角度来说,武松也许没有错,但就是他的无情拒绝,促使潘金莲很快就投入别人的怀抱
美貌少妇萌动了春心
潘金莲无疑是一个俊俏多情的少妇,但他终日伴的是一个面目狰狞头脑可笑不会风流没有情趣的丑陋侏儒,心中的痛苦是可想而知的。但是她的青春美貌常常让一些浮荡子弟前来招惹。
从她对武松说的“自从嫁得你哥哥,吃他忒善了,被人欺负,清河县里住不得,搬来这里”一席话,也反映出她“被人欺负”的难言的苦衷。武松的出现,使这位美貌少妇萌动了春心。
实际上潘金莲的这种春心不过是对打虎英雄爱慕之情。然而她却在武松这位好汉的面前碰到了钉子。正当潘金莲被逼无奈之下,情无归依之时,她机缘凑巧地遇到了西门庆。西门庆是一个有钱有闲又善于讨好女人的成功商人,年龄二十有八,比潘金莲大五岁。这不免使聪明灵巧、美貌多情的潘金莲再次萌动了春心。
在王婆、西门庆的联手设计下,把潘金莲一步步引入了感情的陷阱。于是,偷情史上的最大一场悲剧就这样上演了。
潘金莲被逼迫偷情
至于阎婆惜的偷情悲剧,也是被逼无奈所致。《水浒传》中的宋江本为郓城县吏,为人行侠仗义,眼见朝廷官吏贪污成风,横征暴敛,不禁深恶痛绝。时有民女阎婆惜逃难途中因父病逝,被迫卖身葬父,宋江赠银相助。阎母闻知宋江未婚,将女许配宋江为妾。宋江动同情之心而答允,并迎二人进乌龙院居住。
宋江初时,对阎婆惜也十分怜惜,将她打扮得“满头珠翠,遍体绫罗”,还“夜夜与婆惜一处歇卧”,可“向后渐渐来得慢了”。原来宋江“只爱学使枪棒,于女色上不十分要紧”。
而此时的阎婆惜却是个“水也似后生,况兼十八九岁,正在妙龄之际”,如何忍受得了寂寞?恰恰此时宋江自己引狼入室,将一个名叫张文远的年轻同事送上门来,到“阎婆惜家吃酒”。
这张文远也唤做小张三,“生得眉清目秀,齿白纯红;平昔只爱去三瓦两舍,飘蓬浮荡,学得一身风流俊俏;更兼品竹调丝,无有不会。”而阎婆惜“是个酒色娼妓,一见张三,心里便喜,倒有意看上他。
那张三亦是个酒色之徒,这事如何不晓得;见这婆娘眉来眼去,十分有情,便记在心里。向后但是宋江不在,这张三便去那里,假意儿只说来找宋江。那婆娘留住吃茶,言来语去,成了此事。谁想那婆娘自从和那张三两个搭识上了,打得火块一般热,并无半点儿情分在这宋江身上。”
就这样,宋江的冷落轻慢,逼得阎婆惜在不经意间给自己戴上了一顶绿帽子。其实,宋江事先也听说过阎婆惜和张三的奸情,但这位志在千里的“及时雨”对这顶“绿帽子”倒也无所谓,因为他认为“又不是我父母匹配的妻室”,但最后他还是因为怕自己与梁山的秘密败露,才狠心将阎婆惜一刀杀了。
阎婆惜被宋江一刀杀了
也正是这一刀,把宋江这个郓城县吏,逼上了梁山。再说说潘巧云。潘巧云也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从她对裴如海的感情和看法可以了解她所喜欢的男人的标准。那就是温文尔雅,干净利落,会体贴关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