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亥元勋李烈钧,曾以打响“二次革命”第一枪名垂青史。孙中山称赞他:“上马能武,下马能文,诚不可多得之当代儒将。孙中山逝世后,上海大夏大学教授吊唁写了一副挽联,“二十年革命辛勤,排满倒袁,百战相依惟一李;四万万人民愿望,兴邦建国,千秋遗憾在三陈。”
其中的“一李”,指的就是李烈钧。
李烈钧原名烈训,又名协和,字侠如,江西九江人,国民党二级陆军上将。
抗战中,李烈钧把到了服兵役年龄的5个儿子,全都送进了军队,开赴抗日第一线,其中两个正在大学读书的儿子是中断学业参军的。蒋介石为褒扬这一爱国举动,送来题有“五子从戎”的匾额。在日本投降约半年后,李烈钧因病逝世。国民党为其举行了国葬,由蒋介石亲自主持追悼会。
然而鲜为人知的是,李烈钧同时拥有两个妻子,其中一个妻子出身名门,明艳动人,貌惊天下,本是他好友的妻子。为了夺得这个美人,他不惜设计杀害了这名好友。
他的这名好友,名叫龚永。
清末,北京练兵处派遣优异人才赴日士官学校学习军事,江西九江人李烈钧、福建人龚永皆在其列,两人在在留日生活中成了莫逆之交。
民国初期,孙中山任命李烈钧为江西都督。李烈钧想起了好友龚永,招其来江西发展,担任了副官长之职。不久后龚永刚就回福州成亲了,新娘是无锡明代相国华洪山的后裔华世琦,长相很美,且接受过新式教育,通晓拉丁文字,可谓才貌双全。
龚永成亲回来后,逢人便自夸新妇貌美高贵,还特意拿出夫妇合影给顶头上司李烈钧看。李烈钧看了一眼照片,就喜欢上了龚永的新妇华世琦,为之神魂颠倒。
李烈钧心生一计,故意批准了龚永可回家再享受三个月得婚假,顺便去福州与孙道仁都督秘商要事。龚永不知是计,想到能与新媳妇再度团聚,心里那叫一个美,便欢天喜地回到福州去见孙都督了。
谁知孙都督一见到龚永,就将其逮捕入狱,不出三天,便下布告宣示:“据密报,龚某自至上海后,即以机要文件出卖给袁政府,证据确实,应立即就地正法。”就这样,龚永被孙都督枪毙了。留下肝肠寸断,几欲哭死的华世琦。
龚永被处死的消息传到南昌,李烈钧嚎啕大哭,做肝肠寸断状。悲痛之余,李烈钧给龚永遗孀华世琦发去电报:“尊夫为人诬告决无此事,现在事已如此,当每月津贴你五百元,以慰幽灵,请令兄来南昌,委以优职可也。”
李烈钧的这一义举,自然让华家上下都很是感激。华世琦之兄华苕臣在收到电报后自闽至赣,在李烈钧手下荣任副官处处长。李烈钧遵守承诺,每月都会拿出五百元交给华苕臣,让其代汇给龚永遗孀。
1913年3月,在国会召开之前,袁世凯向五国银行签定了二亿五千万元的善后借款,准备扑灭革命势力。5月5日李烈钧与湖南都督谭延闿、广东都督胡汉民、安徽都督柏文蔚通电,反对袁世凯与五国银行签订大借款,并公开指出袁世凯为剌杀宋教仁的罪犯。袁世凯恼羞成怒,下令免除李烈钧江西都督职务。
李烈钧在被迫卸任后,还专程找来华苕臣谈话。“现在本人业已卸任,每月五百元无从支付,准备先行出私囊二万元,一次付给令妹,一俟东山再起,仍按月再送。但希望令妹亲自来申,当面付之如何?”
华苕臣遵命,很快就去福州带孀居的妹妹来见李烈钧。
于是,孀居的华世琦,成了李烈钧的的另一房太太。李烈钧对华世琦极为情重,自有了她,便不再去原配那里,无论酒会宴席,都和华世琦成对成双,因此世人只知道有位华太太,而不知李烈钧还有一房大太太陈玉祯。
抗战中送上前线的五个儿子,都是李烈钧与华世琦所生。
有道是天下没有永远的秘密。在福建都督孙道仁卸任后,继任都督李厚基就公开说过:“龚某一无罪证,纯为李协和(即李烈钧)来密电嘱如此宣布罪状所枪决的。后闻李协和娶了其妻作妾,真人格丧尽了。”
在李烈钧过世后,著名篆刻家陈巨来曾见过华世琦。陈巨来是20世纪我国杰出的篆刻家,著名书画家、诗人,其篆刻被人誉为“三百年来第一人”。
那时的华世琦虽是七旬老妇,风韵依然。据陈巨来后来回忆说:“其面容尚似四、五十岁,如此高年仍可想象其当年之美,无怪乎李协和之忍心作此惨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