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202年,刘邦称帝,建立西汉王朝,但在论功行赏的时候,却出了问题,“群臣争功,岁余功不决”,最后刘邦“以萧何功最盛,封为酂侯,所食邑多”,萧何因此成为西汉开国第一功臣,享有“剑履上殿,入朝不趋”的权力。正所谓功高震主,萧何是怎么保住性命的呢?
众所周知,刘邦与萧何的关系不简单,刘邦做亭长的时候,萧何是县主吏掾,两人就有交情。每次刘邦带着徒工往咸阳服徭役时,别的朋友都送了三钱,唯萧何送五钱。后来刘邦举兵起义,萧何更是一路跟随,出谋划策,筹划后勤。后来刘邦与项羽作战,虽然多次失败,但萧何固守后方,足兵足食,保证了刘邦的胜利。
但刘邦毕竟不再是亭长,萧何也已经成了丞相,两人的地位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更重要的是君臣关系已经超越了朋友之情。公元前197年,刘邦率军北讨阳夏侯陈豨,留居京师的韩信意图不轨,被人揭发。镇守京城的吕后与萧何密谋,将韩信骗到宫中,将其处死,正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刘邦闻讯后,非常高兴,“拜丞相何为相国,益封五千户,令卒五百人一都尉为相国卫”,此时京城的文武百官都对萧何表示祝贺,萧何也非常高兴,但他不知道其实自己已经快到大祸临头了。此时一个召平的人却来吊唁萧何,此人是秦朝的东陵侯,改朝换代后成为布衣,但却了解皇帝的心思。召平对萧何说:
“祸自此始矣。上暴露於外而君守於中,非被矢石之事而益君封置卫者,以今者淮阴侯新反於中,疑君心矣。夫置卫卫君,非以宠君也。原君让封勿受,悉以家私财佐军,则上心悦。”
也就是说刘邦已经怀疑萧何了,设置守卫并非是信任他,而是猜忌他!萧何听从了召平的建议,上书推辞,同时用家财赞助军饷,才逃过此劫。公元前195年,刘邦率军征讨英布,时间多次派人询问萧何在做什么。萧何依然采取之前的策略,“拊循勉力百姓,悉以所有佐军”。
但此时情况已经不同,刘邦军前受伤,危在旦夕,他担心萧何此时意图不轨。幸好有门客提醒了萧何,“君灭族不久矣。夫君位为相国,功第一,可复加哉?然君初入关中,得百姓心,十馀年矣,皆附君,常复孳孳得民和。上所为数问君者,畏君倾动关中。”
接着他为萧何开出了救命之法,“今君胡不多买田地,贱贳贷以自汙?上心乃安。”也就是说萧何这么多年来深得人心,这是刘邦所忌惮的,所以让萧何做一些损害百姓利益的事,以自污名节。萧何听从了门客的建议,刘邦闻讯后大喜。
刘邦班师回朝后,“民道遮行上书,言相国贱强买民田宅数千万”,刘邦却很高兴,对萧何说,“君自谢民”(你可以向百姓谢罪吧)。萧何通过自污名节的方式,最终保住性命,免于被杀,实在是令人感慨万千。虽然之后萧何为民请命,被下狱中,但刘邦还是没有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