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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湘军打了三年,唱着秦腔赴死却被左宗棠释放,成了民族英雄

左宗棠的一生最为得意的一笔,许多人认为是收新疆。整个晚清历的历次对外反侵略战争,唯有对阿古柏作战彻彻底底地胜利了。然而,今日又有人却说,阿古柏不过是一帮土匪而已(李鸿章早就这么说过了)。对于这一点,我觉得好笑。中国男足几十年来口口声声冲出亚洲,然而,唯有米卢方才使这一口号变为现实。结果呢?许多中国球迷都认为是运气而已。

要知道,左宗棠收复新疆仅用了一年半的时间。而康雍乾三朝用兵七十多年,决战在乾隆二十年到二十四年展开整整用了四年的时间。所以,有对比才能显出价值。

说米卢和国足并非跑题,而是两者的本质上都代表着国人的一种劣根性。看着别人取得的成绩不符合自己的理想,就把别人说得一无是处。诺大的中国唯有左宗棠敢于平西北(李鸿章说太难),大部分政治精英皆说弃(不管是暂时还是永久,李氏认为新疆不过是肢体)而左氏却说复。败仗一个接一个,这一个小小的胜利虽然不宜过于拔高,但更不应该过分贬低。

新疆自古即为中国领土,然而,自康熙以来,朝堂之内就有一种“新疆无用论”。被今人津津乐道奉为官场楷模的“中兴三杰”中,竟有两位持此论者。抛开诸如天然气、石油气等这些现代人才会注意的自然资源外,仅棉花的经济效益和战略效益就非常可观。

左宗堂之所以如此迅速地解决了新疆问题,主要是他对于西北陕甘(清朝时包括陕西甘肃宁夏,青海、内蒙的一部分地狱较为广阔)。自同治五年九月也即1866年10月,调任陕甘总督开始到正式开始收复新疆战役的光绪二年四月也即1875年5月止,左宗堂经营西北长达九年。当然,左宗堂主要是先平定陕甘民乱,至于新疆问题开始并没有让左宗堂处理。

自从陕甘民乱开始,左宗堂分析了三国九方(三国:中国、俄国、英国;六方:阿古柏、回民、捻军、太平军余部、反叛者、清军、湘军、淮军、地方)的情况、特别是林则徐留给他的西北地图以及这方面的资料后,制定了:欲治西北,先平捻军;先秦后陇;不分回汉,只论良莠;以抚为先,剿抚兼施。

在实际操作中,左宗堂认为如果想把西北问题解决要先解决汉族地方武装中的“土匪”(也可以理解为不尊政府的民间武装)。为此,他把矛头对准了,汉族地方武装中最强悍的一只——董福祥。

董福祥是宁夏固原环县毛井乡人,其父董世猷(董世有)据说是“哥老会”首领(哥老会形成原因较复杂,左宗棠对此分析过,以后专文介绍)。同治初年,董福祥借助父亲的关系开始组建地方民团,为此,他被官府逮捕,其后逃出发动起义。同治三年(1864年)董福祥接受了县令翁健邀请守卫西北民乱的县城,不久后董福祥再次起义,到了1867年,董福祥已经控制了陕甘地区10多个州县。

1868年,董福祥自封为陕甘自卫总团大元帅,手下号称有30万人,控制地区南到延安,北达内蒙的伊克昭盟,东起陕西绥德县,西至陕西环县、固原。1868年年中,捻军进入山西,左宗堂命令湘军北上进攻董福祥。刘松山采取:一点开花,中心突破的战法直接突破董福祥的外围防线,于同治七年十二月十八日(1869年1月30日),刘松山在延安府定边县的镇靖堡彻底打败了董福祥。

董福祥的父亲董世有、弟弟董福禄被擒,董福祥突围而去。左宗棠闻听,连忙命刘松山将董氏父子押到了西安。就在这时,发生了董福祥唱秦腔救父的故事。

秦腔是汉族最古老的戏剧之一,昆曲、京剧都受其影响过。它起于西周,源于西府(核心地区是陕西省宝鸡市的岐山(西岐)与凤翔(雍城))。成熟于秦。秦腔又称乱弹,流行于中国西北的陕西、甘肃、青海、宁夏、新疆等地,其中以宝鸡的西府秦腔口音最为古老。因其以枣木梆子为击节乐器,又叫“梆子腔”,俗称“桄桄子”。2006年5月20日,经国务院批准列入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简言之,书归正传。就在左宗棠对二人劝降之际,忽听军卒禀报。“报!”“何事!”“城外有一人,口口声声称自己叫董福祥,独自一人请降!”

“哦?”左宗棠心中一阵,对董福祥这个人不禁非常吃惊。“嗯,”左宗棠略略沉吟“放他进来,诸兵将不得擒拿他!领他到总督府来!”“遵令!”

过了半个时辰,董福祥昂首阔步地进了总督府大堂。只见此人,身高一米七以上,方脸大耳一派正气,两道非常浓的眉毛,几乎长到了一起,这被称作“一字眉”。一对豹环眼、高高的鼻梁,这张脸总体看来是方方正正、棱角分明。左宗棠看着他,并未言语。此时的董福祥身上破破烂烂、鲜血染身。

“你就是董福祥?”“你就是左宗棠?”“见到本督为何不跪?”“见到本将军为何不起?”“你为何逃而归?”“父亲身在敌营,为保父命,一命换一命!”“哦?董福祥。本督宿来希望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咱们应该往前看。只要你投降?一切既往不咎!”“哈哈,大丈夫誓死不降!”“哎!你不降我只能杀你了!来人呀,把董福祥推出去杀!”

刀斧手一听,上前推搡着董福祥来到了法场。左宗棠把高连升叫到面前,低声说道“我见这董福祥是条汉子,此种人我非常喜欢,很想将其收做帐下。听说此人乃是秦腔迷,你去请一位和他相交的师父来。”

就在这时,法场上传来了秦腔那悠远沧桑的曲调。左宗棠仔细一听,微微一笑,对高连升笑道,“不用请了,我知道这出戏。他唱的是《锁五龙》中的《斩单童》”。听着那雄壮、悲伤的曲调,左宗棠的心不禁连连颤动。他迈步走出大堂,一看此时的董福祥背对着大营直直站立。手舞足蹈着,毫无胆怯的迹象。“直杀得血水流成海,尸骨堆山无处埋。小唐儿被某胆吓破,马踏五营谁敢来!”

董福祥的动作合程合拍,就好像此时是在舞台上而非法场。“好一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呀,我不收此人将铸成今生大错!来人呀,备酒宴!”左宗棠说罢,他又令人将董福祥押往后堂。

董福祥唱得正欢,并不理会清兵,等他唱完了才随着军卒来到了后堂,迈入后堂一看桌上摆着一壶酒两个酒碗。饭菜并不丰盛,只有一只烤全羊和一盆汤,几个馒头、一小盆米饭。左宗棠身穿便服笑着坐在桌旁。“哈哈,左宗棠,你想劝降嘛?哈哈。你可真够小气的,这么简单。”

“董福祥,你休要胡言,我们爵帅平时就是一荤一素一汤,哪像你这般屠夫大鱼大肉铺张浪费!”“嗯,休得胡言!”左宗棠斥道。董福祥听罢,不禁一愣看了看左宗棠,之后一屁股坐下,张大口、伸大手吃了起来。左宗棠笑了笑,亲自端起酒坛先为董福祥瞒了一碗,之后又给自己满了一碗。

左宗棠端起酒,冲着董福祥学了一句秦腔,那词就是“我为单将军压惊了!”

“啊?”董福祥愣愣地看着他,口中低声说道“您也会唱秦腔?”左宗棠一听,心中大喜“得嘞,说着说着就成‘您’了。”经过左宗棠的苦劝,董福祥最终向楚军投降,后来,左宗棠将董福祥的人马编入“董字三营”,仍然由董福祥率领。

董福祥在金积堡战役中经受了大败,左宗堂第一武将刘松山战死,其后,董福祥忠心辅佐刘锦棠。1871年3月大败马化龙,1872年又打败了甘肃马占鳌,被提升为参将。1873年,将白彦虎赶入中亚。1875年,率军首先收付乌鲁木齐、玛纳斯城。

1877年,左宗堂发布总攻命令,三路并进解放南疆。董福祥急行军1200多里,攻克了南疆大门达坂城,紧随其后,闪电突袭托克逊城。在整个解放新疆的战争中,董福祥名镇新疆,被评为战功第一,清廷加封其云骑尉世职,任阿克苏总兵,赐号阿尔杭阿巴图鲁。

1879年,董福祥闪电突袭布鲁特酋阿布都勒哈,平叛;

1890年,董福祥被提拔为喀什噶尔提督,总统南疆军事。

1891年,调任乌鲁木齐提督。

1894年,中日甲午战争爆发,董福祥率领甘肃军队进入北京地区,屯驻在天津蓟县(蓟州)。

1895年,董福祥被任命为甘肃提督平定了甘肃民乱。加封为太子少保,赏赐骑都尉世职。

1897年,董福祥率甘肃军再次入京保卫清廷。

1898年,戊戌政变失败后,董福祥的军队被编入武卫军,是为北洋三军之一。董福祥任武卫军统领,驻防直隶、山西。

董福祥官至九门提督,相当于现在的北京卫戍区司令。在后来的“庚子之变”时,董福祥见百姓在东交民巷被屠杀,一怒之下率领军队进攻东交民巷。其爱国之心天地可鉴,确实没有给楚军极少出现民族叛徒这一优良传统抹黑。

他的军队杀死了日本驻华使馆书记官杉山彬等人,为自己惹来了大祸。八国联军入侵中国时,董福祥率军护卫慈禧太后和光绪帝西逃。八国联军后来要求处死董福祥,但慈禧念其护驾有功不允,1901年将其解职后软禁在家中。

1908年,董福祥病死于甘肃金积堡(今属宁夏吴忠)。

八国联军的强盗集体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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