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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宗棠在陕甘起义前后宁可被极端主义者咒骂也要做的事儿

左宗棠进兵西北之后,首先做的一件工作就是收服土匪武装,典型的就是董福祥,这里面还有一个故事。

一、收降董福祥

同治七年十二月十八日(1869年1月30日),刘松山在延安府定边县的镇靖堡打败了董福祥。董福祥的父亲董世有、弟弟董福禄被擒,董福祥突围而去。左宗棠闻听,连忙命刘松山将董氏父子押到了西安。就在左宗棠对二人劝降之际,忽听军卒禀报。“报!”“何事!”“城外有一人,口口声声称自己叫董福祥,独自一人请降!”

董福祥(1840年1月8日-1908年2月9日),字星五,甘肃环县(当时属宁夏固原)人,官至太子少保、甘肃提督、随扈大臣。1900年,义和团运动迅速发展,清廷采取“招抚”策略。董福祥部士兵纷纷加入义和团,杀死日本驻华使馆书记官杉山彬,并参与围攻东交民巷使馆。八国联军侵占北京时,董福祥率军护卫慈禧太后和光绪帝西逃。清政府与八国联军议和过程中,外国侵略者要求处死董福祥,清廷不允,旋被解职,禁锢家中。

“哦?”左宗棠心中一阵,对董福祥这个人不禁非常吃惊。“嗯,”左宗棠略略沉吟“放他进来,诸兵将不得擒拿他!领他到总督府来!”“遵令!”

过了半个时辰,董福祥昂首阔步地进了总督府大堂。只见此人,身高一米七以上,方脸大耳一派正气,两道非常浓的眉毛,几乎长到了一起,这被称作“一字眉”。一对豹环眼、高高的鼻梁,这张脸总体看来是方方正正、棱角分明。左宗棠看着他,并未言语。此时的董福祥身上破破烂烂、鲜血染身。

“你就是董福祥?”“你就是左宗棠?”“见到本督为何不跪?”“见到本将军为何不起?”“你为何逃而归?”“父亲身在敌营,为保父命,一命换一命!”“哦?董福祥。本督宿来希望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咱们应该往前看。只要你投降?一切既往不咎!”“哈哈,大丈夫誓死不降!”“哎!你不降我只能杀你了!来人呀,把董福祥推出去杀!”

刀斧手一听,上前推搡着董福祥来到了法场。左宗棠把高连升叫到面前,低声说道“我见这董福祥是条汉子,此种人我非常喜欢,很想将其收做帐下。听说此人乃是秦腔迷,你去请一位和他相交的师父来。”

就在这时,法场上传来了秦腔那悠远沧桑的曲调。左宗棠仔细一听,微微一笑,对高连升笑道,“不用请了,我知道这出戏。他唱的是《锁五龙》中的《斩单童》”。听着那雄壮、悲伤的曲调,左宗棠的心不禁连连颤动。他迈步走出大堂,一看此时的董福祥背对着大营直直站立。手舞足蹈着,毫无胆怯的迹象。“直杀得血水流成海,尸骨堆山无处埋。小唐儿被某胆吓破,马踏五营谁敢来!”

董福祥的动作合程合拍,就好像此时是在舞台上而非法场。“好一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呀,我不收此人将铸成今生大错!来人呀,备酒宴!”左宗棠说罢,他又令人将董福祥押往后堂。

董福祥唱得正欢,并不理会清兵,等他唱完了才随着军卒来到了后堂,迈入后堂一看桌上摆着一壶酒两个酒碗。饭菜并不丰盛,只有一只烤全羊和一盆汤,几个馒头、一小盆米饭。左宗棠身穿便服笑着坐在桌旁。“哈哈,左宗棠,你想劝降嘛?哈哈。你可真够小气的,这么简单。”

“董福祥,你休要胡言,我们爵帅平时就是一荤一素一汤,哪像你这般屠夫大鱼大肉铺张浪费!”“嗯,休得胡言!”左宗棠斥道。董福祥听罢,不禁一愣看了看左宗棠,之后一屁股坐下,张大口、伸大手吃了起来。左宗棠笑了笑,亲自端起酒坛先为董福祥瞒了一碗,之后又给自己满了一碗。

左宗棠端起酒,冲着董福祥学了一句秦腔,那词就是“我为单将军压惊了!”

“啊?”董福祥愣愣地看着他,口中低声说道“您也会唱秦腔?”左宗棠一听,心中大喜“得嘞,说着说着就成‘您’了。”

经过左宗棠的苦劝,董福祥最终向楚军投降,后来,左宗棠将董福祥的人马编入“董字三营”,仍然由董福祥率领。

就是这位董福祥到后来官至九门提督,相当于现在的北京卫戍区司令。在后来的“庚子之变”时,董福祥见百姓在东交民巷被屠杀,一怒之下率领军队进攻东交民巷。其爱国之心天地可鉴,确实没有给楚军极少出现民族叛徒这一优良传统抹黑。

九门提督中的九门

二、妥善安置陕甘起义军

起义过后,如何安置回军及其逃荒百姓问题成为了,能否让陕甘大地长保和平的关键。长达11年的动乱,民族问题使陕甘问题的处置大大不同于太平军、捻军。太平军和捻军主要是汉族农民起义,把降军、流民发回原籍就可以了。

陕甘回民又与西南苗民不同,回民与汉人混居在一起。如果发回原籍,很难保证已经胜利的汉民中会有一些歹人、心怀仇恨的人不报复回民。这样,回民再次起义的现象肯定会爆发。典型代表就是陕西知识界领袖贺瑞麟,作为知识分子中的领袖,此公竟然公然叫嚣:不许陕回回陕。

更为棘手的是,11年间,无论是汉民还是回民都有帮助对方的情况,例如汉民帮助回民失败后,如果这些汉民回归原籍的话,很明显这些人会被“处理”掉。回民帮助汉民者人口也较多,不可能各个成为官员,他们中的大部分如果回到原籍的话,很明显这些人的命运也不会太好过。

为此,左宗棠提出了择地集中安置的方法,并针对迁移、安置、救援、保护等制定了以下几条原则:

一、有水草的土地肥沃的地方;

二、河流和平原相间的地方;

三、有较多无主荒地的地方,以免日后有人来争夺;

四、面积较为广阔的独立区域,以免汉回杂居再起纠纷;

五、每户回民必须都要分到土地、房屋、窑洞、种籽、耕牛、农具。每户的牲口也要配草料。

六、迁徙过程中,大人每人每天口粮8两或1斤;小孩5两或八两。

七、沿途地方官必须提供接送、保护、提供临时居住地以及一切生活物资。

八、到达迁徙地后,愿意投奔亲属的可以自便,严禁土豪劣绅恐吓讹诈,违者杀。

最终,这些移民都被安置在了陇东平原上,回民主要安置在平凉、会宁、静宁、安定、秦安等地,汉民主要安置在了安定等地。左宗棠的这些政策使得当时的一些陕甘汉人上层非常抗拒,他们认为左宗棠袒护回民不照顾汉民。许多当地官吏都暗中阻挠这些政策。

为了执行自己的政策,左宗棠贬废了多名地方文武官员、杀了多名土豪劣绅、地方官吏。例如平凉武生李振基、灵州吕廷桂和苗维新等人。在诸多官员中,最有名的当属按察使史念祖,因为杀降回被左宗棠弹劾罢官(后任云南按察使、布政使,广西巡抚等职)。自此以后,史念祖成为地方督抚级人物中最公开反对并咒骂左宗棠的官员。

在民族政策中,左宗棠还非常尊重回民风俗文化,有个叫赵履祥的县丞竟然提出了一套“同化方案”。左宗棠断然否定,并积极支持回民修建清真寺。为了保护回民不被一些势力寻仇,他还在回民聚集地设立“通判”一职,而这些官职一般都是在知府一级设立的官职。这些官职基本由回民担任,在这些内还组织了一定数量的民团组织,以回民民兵的形式保卫回民。

历史不能被人用来打扮

左宗棠1880年离开兰州后,左宗棠的民族政策换来了长期陕甘长期和平。直到上个世纪四十年代,甘肃河州一代的回民在解决纠纷的时候都还执行左宗棠的章程。青海地区的蒙回藏各民族仍然十分尊敬左宗棠,而极为痛恨年羹尧。但为何现在左宗棠却被人描摹得那样了,背后的原因很简单:有人在利用历史达到自己的目的。

左宗棠在西北所做的受到了极端民族主义的痛恨,然而,他的做法是对的。他要做的就是告诉所有人:不分汉回,只分良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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