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开国将帅评林彪,还是西方人士看林彪,都有距离感,因为他们与林彪接触的时间不可能很多。但有一类人的看法,却可以使林彪的形象更加立体丰富,变得有血有肉。这一类人,就是林彪的秘书们。
毛泽东与林彪(图注)
1.与毛泽东的关系
“秘书给林彪读文件,只要是其中有毛的指示,他都要把文件留下,然后一遍两遍地认真阅读,圈圈点点,画杠杠,琢磨指示的真正意思,考虑如何去贯彻、迎合。” [1]
“(林彪交代秘书)你要打听毛泽东读什么书,然后你也读(给我听)。蒋介石不读书,照样做事,照样发表文章,著书立说,都是请人代替的。” [2]
“八届二次会议闭幕时,毛主席谈话讲到秦始皇,林彪突然插话,说秦始皇‘焚书坑儒’,受到毛泽东的当面批驳。林彪着实吓了一大跳,出了一身汗。回来后,一晚上没睡好。从此,他再度称病,不出席会议了。”
“林彪当上中央委员后、副主席以后,他理应出席中央召开的常委会和政治局会议,但他一概不参加,可又想了解会议的情况,就派我去列席会议。林说:‘只准听,作记录,不准说话,一句也不要说。’‘如果毛主席问起首长为什么不参加会议,我该怎么回答?’‘就说身体不舒服,不要多说。要坐得离毛主席近一点,离其他同志远一点。’” [3]
2.与开国将帅的关系
“他和罗(荣桓)帅是几十年的战友,在工作上应该说关系不错,却没有私交。不过1963年12月得到罗帅去世消息时,他还是不顾刚下过大雪,行车不便,叫我立即备车,陪他一起去医院,单独与罗帅遗体告别。”
“林彪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我没听见他在私下里谈论彭德怀。”
“在众多高级军事领导人中,林彪最器重的是粟裕。他曾叫我代表他专门去医院看望粟裕,粟裕也很坦然,并没有说些如何感激之类的话。”
“他还特别交代:刘亚楼、陶铸、黄永胜、韩先楚这四个老部下要来见他,也不必请示。”[4]
粟裕与林彪(图注)
3.与秘书的关系
(挑秘书的条件)“要北方人,要年轻的,口音正的,不皱眉头的,不多嘴多舌的。还有一条,在北京的高级干部中没有熟人关系。” [5]
“林彪身边没有女工作人员,叶群说这是为了照顾首长的影响。”[6]
“他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平时很少与工作人员谈话,更不用说唠家常了。有的人在‘林办’工作多年,林彪竟没有同他讲过一句话。”[7]
“林彪做事也有优点,较少繁文缛节,秘书进他的房间,一律免掉敲门,敬礼等,谈话也要注意时间,更不能说些空洞的东西。” [8]
4.性格特点
“林彪还是比较好伺候的,公事家事都不多,不挑剔也没什么脾气。”
“他几乎没有不想问题的时候,这种无休无止地想事情,可以达到无人无我的境界,以至于他有时候走出屋门,你必须赶紧上前‘引导’,否则他真能撞到树上。”
“他不交往,不串门。别的老帅喜欢凑在一起热闹,他不凑。”
“从表面上,平时家里是叶群管事。但说到底,还是叶群怕林彪,林彪一旦发火,叶群立即蔫了。”[9]
“林彪是个感情深藏不露的人。但据我观察,他对自己是有考虑的,但是他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这么惨。”[10]
5.伤病
“林彪身上还有一颗子弹头,卡在骨头缝里,因为手术有危险,一直也没有取。”
“1949年南下作战,总是抓不到白崇禧部队的主力,49军又在青树坪吃了一点小亏,他很着急。他打仗不胡来,整天思考,不断调整部署,几天几夜睡不着觉。衡宝战役一结束,白崇禧最精锐的部队被消灭了,他也支持不住了,不得不回武汉治疗。” [11]
难得看到林彪笑这么开心(图注)
引文出处:
[1] 据关光烈(1959年调任林彪秘书)回忆,见迟泽厚:《关光烈谈林彪》,《南方周末》,2012年2月16日,第23版。
[2] 此据辛丰(1957-1959年任林彪秘书)回忆,见林雨星:《林彪全传》,呼和浩特:远方出版社,2000年,第1501、1504页。
[3] 以上2段据田良原(1964-1965年任林彪秘书)回忆,见林雨星:《林彪全传》,呼和浩特:远方出版社,2000年,第1503页。
[4] 以上4段据迟泽厚:《关光烈谈林彪》,《南方周末》,2012年2月16日,第23版。
[5] 此据何一伟(1966年选调林彪秘书)回忆,见林雨星:《林彪全传》,呼和浩特:远方出版社,2000年,第1499、1502页。
[6] 迟泽厚:《关光烈谈林彪》,《南方周末》,2012年2月16日,第23版。
[7] 此据辛丰回忆,见林雨星:《林彪全传》,呼和浩特:远方出版社,2000年,第1501、1504页。
[8] 此据何一伟回忆,见林雨星:《林彪全传》,呼和浩特:远方出版社,2000年,第1499、1502页。
[9] 以上4段据陈良顺(林彪在广州时的警卫兼司机)回忆,见林雨星:《林彪全传》,呼和浩特:远方出版社,2000年,第1499、1501页。
[10] 迟泽厚:《关光烈谈林彪》,《南方周末》,2012年2月16日,第23版。
[11] 以上2段据迟泽厚:《关光烈谈林彪》,《南方周末》,2012年2月16日,第23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