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家系列”之七：成吉思汗（5）
形容一个人没见识，中国人至少发明了两个成语，一个是井底之蛙，一个叫夜郎自大。以之形容蒙古骑兵碰到的西方骑士，也恰如其分。
13世纪，西方热衷的是堂吉诃德式的骑士决斗。骑士们自信满满，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斗士。然而，碰到成吉思汗的蒙古军队后，他们立即改变了看法，觉得那是上帝派来故意玩自己的。
中世纪欧洲骑士形象（图注）
欧洲骑士擅长近距离格斗，可惜蒙古骑兵基本不给他们这个机会。你也许会说，英国长弓不是挺有名吗，欧洲人难道不知道用来对付蒙古人？英国长弓的确不赖，大概10年前，笔者还专门在著名文学网站“榕树下”写文章[1]帮忙吆喝过。但是，洋人的长弓遇到蒙古的塞北雕弓，就彻底给比下去了。用数据说话：英国长弓拉力为80磅，有效射程230米，而塞北雕弓拉力为166磅，射程320米。蒙古人的弓厉害，配套的箭也不含糊。欧洲骑兵喜欢穿锁子甲，裹得跟粽子似的，头上还扣个垃圾桶似的帽子。有了这标配，刀剑砍劈确实拿他们没辙，但箭却能射进去。蒙古骑兵专门为欧洲的这种重骑兵量身定做了特殊的箭头——重而狭，可以找缝隙钻进对方身体。法国的东方学者里夏尔认为：“作为进攻性武器，蒙古人的弓弩明显是最可怕的。”[2]
塞北雕弓（图注）
当然，蒙古骑兵也不是只会躲得远远的射箭，因为贴身肉搏不可避免，所以其近战武器也相当考究。短兵器为弯刀，长兵器为带钩的矛或枪。刀是吸收阿拉伯弯刀的优长打造而成，之所以设计成弯的，是为了砍进敌人身体后不至于陷在里面一下子拔不出来，劈到铠甲等硬物也不至于被震飞。美国discovery节目说：“塞北雕弓跟弯刀一起使用，蒙古骑兵拥有威力强大的武器。”[3]欧洲骑兵近战耍的是“直剑”，特点就一个字——“沉”，如果击中对手，杀伤力确实大，但缺点也显而易见——速度慢，碰到硬物还可能震断。蒙古骑兵的长矛或长枪为什么要设计成带钩的呢？不仅可以把对手钩下马来补上一刺，且矛头或枪头因钩子阻挡，不至于刺入太深，方便拔出再战，可谓一举两得。
蒙古骑兵攻击厉害，防御也不错。他们往往身披一件生丝制作的衣服，即使被敌箭射中，也很难穿透，箭头会和衣服一起插入伤口。因为有了丝衣缓冲，造成的伤害不会太大，医生只需把丝布往外拉，箭头就一起带出来。可见，这种衣服已经初步有了现代“防弹衣”的意思，可称之为“防箭衣”。
蒙古弯刀（图注）
下集预告：“改革家系列”之七：成吉思汗（6）
欧洲人对蒙古铁骑印象最深刻的居然不是箭，而是它
[1] fzjn2005（作者笔名）：《千年中世纪》（社团推荐），榕树下，2007年2月26日。
[2]（法）里夏尔著、耿升译：《千年风云第一人》，转引自《蒙古学——资料与情报》，1984年第2期，第352页。
[3] 《genghis khan：rider of the apocalypse》(成吉思汗：铁甲神威)，2004，00:20:55-00-20:59.